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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唐岫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什么禁忌之恋啊,长辈也不一定跟我有血缘关系啊,只是她妈妈跟我姥姥是师姐妹,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而已,才要喊他师叔。”
“所以你真暗恋人家?”沈颖则一语中的。
唐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借着咳嗽盖过那一阵不设防的慌乱,平复下来后只顾低头喝水,用一大筷子饼丝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拒绝跟她交流。
她这反映太异常,沈颖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你来真的?”
唐岫好不容易才咽下噎人的这一口,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回答:“没有,怎么可能。”
“真没有?”沈颖则和她拉开距离,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严肃警告,“你据实交代!”
“我……”唐岫的气势顿时弱了半截,捏着筷子想了老半天,才不情愿地承认:“好吧……可是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很久以前了。他那个时候才十八九岁吧,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但我那个时候不是还小么,不懂事……再说中间都好几年没见了,现在当然不喜欢了。”
唐岫的言辞措置得十分谨慎,把自己撇得清清白白。
“也是,”沈颖则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这番话,“毕竟十八九岁跟二十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男人这玩意儿花期短,过了二十就不行了。”
“嗯嗯……”唐岫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十分狗腿。
她们这顿饭没有吃太久,东北菜的量太大,打包完又是沉甸甸四大盒,拎得沈颖则手痛。两人在店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知春花苑距离A大不远,唐岫平时坐公交车上下学只要四站,但前后还有一段需要步行的距离,加上等车的时间,怎么也得半个小时。
到家时已经过了七点,唐岫打开门,探头看了眼,客厅的灯亮着,但没有宋修筠的影子。
轻手轻脚地换好鞋子后,莫奈从走廊那头“嗖”窜出来,摇着尾巴在她脚边扑腾来扑腾去。
泰迪是小型犬中最活泼好动的犬种之一,唐岫被它的动作看得眼花缭乱,好不容易在它的纠缠下从门口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边提醒小狗:“好好好,马上带你出去玩,你等一下。”
莫奈一听到“出去玩”这个关键字,更撒了欢,仰头跳着去拱她的手,兴奋地“嗷嗷”叫了两声。
“嘘——嘘。”唐岫对它伸出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安静一点,不要吵到那个叔叔。”
说着抱起它,到房间去拿牵引绳。
中途路过书房,门开了一条缝,泄露出房间里的灯光。唐岫猜测宋修筠应该在里面,没敢细看,倒是莫奈比她更自来熟,昂首冲门叫了两声。
“嘘——”吓得唐岫伸手捂住它的嘴。
但已经太迟了,房间里的人从小狗跑出去迎接她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起身拉开书房的门,身形在暖光下也显得柔和,语气自然地跟她打招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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