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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的沙发其实偏小,又有点矮,就更家称得男主的坐姿格外地乖巧。
他自己是坐习惯了,每次坐沙发上就会把腿给摊平,男主好像不太会躺平式的坐姿,双腿并拢,腿还放得特别笔笔直,一双大长腿多少是有些受委屈了。
乔安年的公寓本来就是小户型,加上当初装修花了不少钱,买家具的时候预算就不太够,就买了一张中型的布艺沙发,连两个单人座的沙发都没有买。
用脚从沙发边上勾了一只布艺小凳子过来,乔安年在贺南楼前左侧坐下,把医药箱放在脚边的地上。
“手伸一下。”
贺南楼配合地把时候伸出去,手腕上原本就青紫的勒痕,过水一泡,肿胀得厉害。
怪他。
先是把人给绑了,又没想起人手腕受伤这一茬,还让人洗碗去了。
乔安年打开医药箱,他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一把碘伏、棉签还有消肿化瘀的药膏给拿出来。
乔安年先是拿棉签沾碘伏,涂之前,特意给贺南楼打一记预防针,“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啊。”
“嗯。”
乔安年到现在都觉得不太可思议:“你洗碗的时候,就没觉得疼吗?”
别是痛觉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贺南楼轻声道:“你好心收留我,我想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乔安年一听,胸口多少有点堵得慌。
还是怪他之前太凶了,估计是把人给吓着了,可能是生怕一个表现不好,会被他赶出去。
“我要开始消毒了啊。”
“嗯。”
乔安年开始在手腕的淤痕处涂上碘伏
他原本以为,像男主这么娇弱,上药时可能会喊疼,甚至凭对方穿过来以后的表现,搞不好会疼得掉眼泪。
很意外,对方竟然连坑都没坑一声。
也是,不管怎么娇弱,好歹都是男的,要是上个药也动不动掉眼泪……这就不是娇弱了,是太弱了。
碘伏要干了之后才能上药,这么等着太慢了,乔安年干脆拉过对方的手,把人手腕上的碘伏给吹一吹。
“嗯”——
一声闷吭从对方嘴里发出,乔安年吓一跳,他连忙问道:“是我劲太大了?”
要不然怎么刚才上药的时候都忍住一声没坑,现在反而没忍住?
贺南楼摇摇头:“没关系。”
都疼得忍不住出声了,还没关系呢?
乔安年赶紧放轻了力道,他改由轻轻地握住贺南楼的手,抬起脸问道:“这样呢?这样拿着有好一点吗?
“嗯。谢谢。”
乔安年:“……”
这伤本来就是他弄的,跟他道哪门谢。
乔安年放轻了握住贺南楼手的力道,低头给人把碘伏吹干的动作也更加小心。
贺南楼看着落地灯倒映的那面墙上的影子,他手背的影子,正在被亲吻着。
给上完药,乔安年把药膏的盖子给拧上,叮嘱道:“接下来伤口不可以再碰水了,也要小心不要再伤着了,知道了吗?”
看见对方配合地点头,乔安年不得不再心底感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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