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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些高明且奏效的小手段,让他人忙于执行时,再出其不意地获取自己想要的。这条准则,放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生效。
御怜用直白的方式告诉了宁姝这一点。
他说完话,跟宁姝近距离地对视了几秒钟,而后才款款垂下眼睫。呼吸交缠间,一切都像是被放大化的慢态发展。
御怜捏住手机,手指用力而自然曲起的地方沿着口袋内衬的布料,蜿蜒前行。
离得这样近,能看清彼此更多的细节。
御怜身上除了那枚手镯外,别无装饰,然而这种从头到脚的简洁不但没有使他有何不妥,反而愈发衬得他气质出众。此刻半垂着眼,沉默无声,甚至有一种不容侵攀,却又怜悯众生的神性。
宁姝要被这样的御怜蛊惑得神魂颠倒。
终于,在御怜倾倒至最低点时,一个携着微微潮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颤颤的,蕴含着初次主动的紧张与青涩。
医务室的窗户是开着的,风晃动着窗帘,也晃动着一颗蓬勃热烈的心。宁姝什么都不会,亲人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停住所有呼吸,御怜只感觉到彼此牵着的手握紧了些,还有嘴角多出来的温度。
他眼睫未动分毫,允许纵容着,点印在两人手上的红色药水在这瞬间宛如流动了起来,跟风一起,将他们缠绕其中。
在将手机拿出来之前,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宁姝连用力都不敢,亲人的态度近乎是充满虔诚。
可耻的念头被满足了,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了强烈的喜悦,又表现在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
算不上是正式的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却留下了心理上的漫长。
御怜将手收回来的那一刻,宁姝就又生涩笨拙地退了回去。他稍侧过头,注意到宁姝的左耳上有一个耳洞。再看看右边,则是没有。
这种隐藏在乖顺表象下的叛逆与桀骜让御怜眼眸轻动,他仍旧保持着刚才的距离,带着无形的侵略。
“刚才那么盯着我看,就是想亲我?”
做出的事情被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尤其是说话的那一方自始至终都是沉静温柔的。
有一瞬间,宁姝似乎看到了御怜向下坠落的模样。
“嗯。”他异常坦诚,声音却小,“我想亲。”
御怜重新笑了起来,也不去看他因为一句话就害羞得不行的样子。他捏住了宁姝有耳洞的耳垂,“打耳洞了?”
“之前,觉得这样好看打的。”
“有耳钉吗?”出乎意料的,御怜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
“有,都在家里。”
“知道了。”御怜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回答,又问,“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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