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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则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小孩,问:“你这么小就会做饭吗?”
五岁孩童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似乎有些脸红,什么话还没说就跑开了。
关义飞笑着说道:“寻丫不会做饭。她说的是别的……你要是喜欢吃柿子,这时节还真的弄不来,也只能她出马了。”
说着就朝着那些围着的孩子挥了挥手,大声说:“老规矩老规矩……围成个圈儿,把自己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孩子们一听,欢呼着就地坐了下来,连关义飞都坐下了,只留谢元和沈留祯两个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来,你们两个既然生辰那么近,就一起吧。寿星先来,给大家伙儿表演个节目。”关义飞坐在地上,对着谢元和沈留祯招了招手。
谢元懵了……表演节目?她只看过别人演,自己何曾演过,还是在自己生辰的这天演给别人看?
“我不会呀。”谢元说。
沈留祯也有些懵,但是他一向习惯做个“好人”,为了不使场面尴尬,拉着谢元的胳膊走到了场中,笑着说:“我也什么都不会,这可怎么办呢。”
“瞎说,你们再怎么也比我们会的多,随便什么展示个什么就行……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大家伙都等着看呢。”关义飞仰着头,深邃的眉眼皱了起来,笑着催促她。
通常都是她说旁人墨迹,这还是头一次旁人说她墨迹的,于是直接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佩剑拔了出来,“唰”地挽了个剑花,说:
“那就舞个剑吧。”
随即一个旋身从沈留祯的身边冲了出去,又一个起跃在空中如同展翅的雄鹰似的定了身形,落地之后紧接着就是一片剑光幻影,身若游龙,翩若惊鸿。
沈留祯站在场地之中,周围是围坐着的孩子,热闹的鼓掌声和叫好声不绝于耳,他却觉得安静,眼中好像只有谢元颀长的身影在腾跃。一招一式都像是放慢了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变成了纸上那最是桀骜又潇洒的书法,折人心神。
他喜欢看她习武的场面,是除了看书之外最喜欢的事情。
“哎……该你了沈郎君。”关义飞高声说。
沈留祯从幻境中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谢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舞完了,获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正将佩剑入鞘,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脸上那不自觉地笑意又深了些,酒窝明显,但是却并不比刚才的笑容更真,朝着众人说:
“我可怎么办,我拿的出手的……我琴抚的还不错。”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谢元利落地说:“现下又没有琴,你换一个吧,给我们讲个你看过的故事。”
说罢就直接走到了一旁,伙着那些孩子坐在了一起,同他们一样,仰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好好……讲故事好讲故事好。”孩子们见他在犹豫,又热烈地鼓起了掌来。
沈留祯又往中间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思索,到了中间之后,一抬胳膊一拱手,对着众人标标准准地行了个儒生的礼节,宽大的袖子在他身前合上,说:“那我就讲一个吧,在下献丑了……”
小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做派的,都新奇地哄笑了起来,有地还高兴地喊:
“快献快献……”
谢元被这对话逗乐了,坐在人群里,弯着丹凤眼“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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