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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妇女都看见了宋幼珺,纷纷投来探究猜测的目光,小声的议论起来。
施莞朝气蓬勃的冲妇女们打招呼,七大姑八大姨的她分的很清楚,离得近的妇女笑呵呵回应她,随意问了几句她家里的情况,便把话题往宋幼珺身上引。
宋幼珺正研究怎么洗衣裳,无暇应对这些闲聊,应声很敷衍。
大部分都有施莞代答,甚至解释说她和姜沂川只是姐弟,并非夫妻关系。
施莞跟妇女们聊得火热,宋幼珺却举着捶衣棒,不知如何下手。
她和姜沂川的衣裳都很奢华,面料针脚制作,甚至上面修的金丝纹样都相当精细,这一棒棒的敲下去,不知道毁到什么程度。
她纠结了一会儿,便涂了皂角用手搓。还没搓一会儿她就累了,直接抡起棒槌敲。
管他呢,反正这衣裳回去也扔了。
宋幼珺这副身体自是金贵的很,手掌上一点茧子都没有,更别说做这种活了,不过一会儿就累得不行。
施莞见她累,提出要帮她,但宋幼珺见她手边的木桶里衣服也不少,坚决拒绝了。
宋幼珺第一次用木槌敲着洗衣裳,也掌握不好力道,把昂贵的衣裳敲成一摊烂泥。
最要命的是木槌上的倒刺不知道挑起了姜沂川衣裳中哪根金贵的丝线,她第一时间没发现,锤了几下后才看见,那衣服上已经破了个洞。
她连忙拿起来看,果然已经破了,线走了型衣裳就变得特别脆弱,即便是轻轻一扯,也能撕出个大洞。
宋幼珺暗道糟糕,连忙把衣服团成团扔进木桶里,去洗下一件。
这件倒是洗的仔细,手上动作也慢了很多,反反复复把姜沂川那件赤红外衣洗干净后,她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兑一遍。
施莞见了在旁边笑,“岁岁姑娘,你不能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否则你捏不住水流会把衣服冲走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宋幼珺当即一分神,转头看施莞的功夫,那件赤红的外衣就顺着水流飘走了。
施莞叫了一声,忙要去抓,但水瞬间就把衣裳冲到半米开外。
宋幼珺吓得魂飞魄散,忙把所有衣裳捞进木盆中,匆匆道,“小莞你帮我看着衣裳,我去把那件追回来。”
本来就给他衣裳洗破了一件,这件再洗丢了,姜沂川不得气死。
施莞说过河的下游是耕田,那河流肯定被村民们挖了分流灌田,还有追回衣裳的可能。
于是她顺沿着河岸,追着衣裳跑了起来。
施莞的父亲前几日受伤,正赶上采收稻子的时候,施家的一亩三分地没人去管,去收稻的都是男人,加上施莞模样标志,村里不少小伙惦记,莞娘一直不敢让她去。
早上娘俩谈话的时候,被睡了个好觉的姜沂川听见,他便自请来帮忙收稻。
田地里收稻的男人们正在埋头劳作,不知道谁嗓门大,吆喝了一声,“那个姑娘好面生,是不是老施家闺女昨日带回来的那个?”
声音传的远,不少人听见了,本就对此事好奇的人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
姜沂川也从稻田里直起腰,放眼一看,就见宋幼珺不知道在追什么东西,沿着河岸奔跑。
她长发如瀑,随意扎了个马尾,跑起来的时候飘扬起来,露出干净白皙的脖子,引来无数目光。
姜沂川眉头一皱,露出十分不理解的表情。
她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宋幼珺:我在跟你的衣服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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