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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也不会这么平淡,”池朝摇摇头,“我能感觉到,你对谁都很平淡。”
他见过几次许桃,一次在酒吧门口,剩下的就都在医院。
最初陆戈对那个女人的态度是有一些久别重逢的尴尬,可是到最后就只剩下表面上的礼貌和客套。
他哥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性格温和,但对谁都像是隔着一段进退有度的距离。
暖的,但不热。
像团云似的,能看见在那儿却抓不着。
池朝刚来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仿佛对方随时都可以抛下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池朝又笑着补充一句:“除了我。”
陆戈叹了口气,也应和道:“嗯,除了你。”
池朝与陆戈十指相扣,在他肩上靠靠:“所以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事?”
“小事,”陆戈其实不太想提当年,“你想听我就说说。”
十来年前的事,陆戈没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过。
他有意识地去保护一个小姑娘,就算事实传出去,也不能经他的口。
然而像是玩的好的朋友基本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是秦铄,特别不乐意让陆戈背锅。本来是想把事情捅出去的,但陆戈一想到许桃看向自己父母满眼的惊恐,又忍不住把自己发小给摁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陆戈一直觉得自己对许桃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
他没经历过,所以就这么认为。
直到现在。
“谁都比不过你,”陆戈搓搓池朝的脑瓜,“你最重要,行了吗,宝贝。”
“行,”池朝把两人相握的手拿到唇边猛嘬一口,“宝贝。”
这称呼太腻歪了,喊一声能得消化半天。
下了山,池朝把陆戈送去车站,再不舍得人也得走,他忍不住就想在抱会儿,难受的眼眶都有点发红。
“又不是见不到了,等有空回家去。”陆戈往池朝手里递了个橘子,“打车回去,别坐地铁,哥给你报销车费。”
池朝在陆戈的手心里挠了一下:“下车给我发信息。”
“行,有信号就给你发,”陆戈抓着他的手指揉了揉,“好好学习,别耽误成绩。”
“考第一有奖励吗?”池朝小幅度的晃晃陆戈的手指。
幼稚的要命。
“有,”陆戈笑了,“考上再说。”
——
好说歹说终于分开,陆戈在车上和池朝断断续续地聊了会儿天,又歪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
等到了渝州已经过了饭点,池朝和齐箐的信息几乎同时发了过来,陆戈挨个报了个平安,打了个车就往家赶。
阳阳拉了两天的屎,再不铲估计就能把她自己埋起来了。
然而等他到家打开门一看,屋里竟然亮着灯。
玄关放着一双女士皮鞋,陆戈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他老妈的。
“妈?”陆戈把门关上,挤了点洗手液一边搓着手一边往卫生间去。
隔着一扇推拉门,厨房里面叮叮咚咚的,像是在做饭。
“妈!”陆戈的声音大了些,“你怎么来了?”
齐箐把推拉门猛地打开,探出半个身子来:“哎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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