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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侍女送来一盆盆热水,填满浴桶,迟盈将整个人沉浸在了水中。
水温滚烫,通身莹白的肌肤逐渐泛起一层氤氲红粉,胸前腰肢依稀有几道红痕,如今已经是红中泛着青紫,瞧着便有几分可怖。
在温水里泡着,总叫迟盈感觉有几分刺疼
迟盈闭着眼,脑中无可避免的想起那迷蒙混沌之间。
狠狠抵着她腰间的手掌。
迟盈被温水包裹着,在被触碰过的地方拼命搓揉,企图将那奇特的仿佛残留的触感搓揉干净。
萧渊向来是一个忙碌的皇帝,前朝政事拖了他许多时间,等徐贵妃过来替女儿请罪时,他还未曾忙完手里头处理的事。
徐贵妃跪在地上柔声唤他三郎,蹙起娥眉求情道:“还请看在阿徐这么些年伺候三郎的份上,这回没酿成大错,便绕过乐山一次”
萧渊只觉满心疲惫,抚额道:“往常见你懂事知进退,这回轮到自己女儿倒是忍不住了,既然贤惠,就要贤惠到底。”
徐贵妃被说的面上无光,讪讪道:“昨儿个我去见了乐山,那孩子胆子小,糟了太子责骂,被吓得又哭又笑,人憔悴了一圈,靠着安神汤药才能小憩一会儿,妾看着实在是可怜。”
萧渊听这话倒是笑了声,“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该可怜的是随国公府的姑娘,遭这一趟不明不白,若非那姑娘机灵,恐也真找了你女儿的蠢毒计量了,堂堂大魏公主,竟学些旁门左道。”
宫宴那日的荒唐之事可不只是两个宫娥引路那般。
香原是合欢绕,自西域引入,只需点上黄豆大小,便能惑人心魂,叫佛陀□□。
原本该是趁着宫宴,提前接外男入内的。只是那男子临到头了才知晓自己要害的人是随国公府千金,未来太子妃。
这名头一出,叫他顿时生了恐惧,踟蹰不定耽误了时辰。
再去寻时,迟姑娘早已不知躲哪儿去了。
徐贵妃见此只顾啼哭起来,企图以眼泪唤起一丝帝王的怜惜。
萧渊有没有起怜悯之心无从知晓,反倒是朝她道:“别在这儿哭,出去哭。”
“三郎!”贵妃哭的金簪颤动,一连朝着帝王苦苦哀求。
萧渊许是觉得这语气严厉,当即又改口,宽慰起徐贵妃来。
“这些年你宫事上倒是从不出差错,朕自然最是信得过你。如今乐山的事暂时先放一边,也出了这事儿,看来太子与那迟家姑娘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要快些办好的妥当。明日朕便叫礼部去随国公府宣旨至于东宫婚事规章一切按照以往制度,便都交给阿徐盯着,你早日将东宫大婚之事操持清整,才是重中之重,切莫再出过错。”
徐贵妃擦干泪点头应下。
心里生出了宽慰,觉得圣上总是离不开她的。
她又岂敢出什么过错?
她浑浑噩噩出了明德殿,竟然见到了极少入宫的宁王。
宁王修长身影在宫廊之下静静立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这是来请安,陛下不愿意见?
徐贵妃压下心里猜测,宁王比起太子来倒是个好相与的,带人温和规矩,朝着徐贵妃行礼过后,继续等候在殿外。
徐贵妃见此也并未逗留,便匆匆乘轿离去。
离去之时,徐贵妃禁不住掀起金丝轿帘,垂着眼往宁王面上多看了两眼,这才回了自己宫殿。
贵妃爱养花,后宫之中独有一处圣上为她建造的花丘。
动辄数千民工耗时半年,才在这后宫修建了一处硕大的花丘。
她心里郁郁,便走去花房松土、移出、修枝剪叶,一应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只是到底是忧心忡忡,一时失手便剪坏了一枝生长的极好的白枝蔷蘼。
徐贵妃惋惜一声,侍女慌张过来询问,便听贵妃问她:“秦王可进宫了?”
侍女摇头:“未曾,可要奴婢差人去王府请殿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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