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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瑾懒洋洋的问:“有何大事,朕又不上朝。”
“祭祖大典,皇上忘了吗?”
朱玉瑾以仁孝治天下,是以每年清明的祭祖大典,会办得格外庄重,能与之媲美的,也就上元佳节和先皇驾崩时的国葬了。
孟昭菀为了操持此事,这一月以来可谓费尽心力,就想帮着朱玉瑾分分忧。
朱玉瑾:“这大典太累人了,朕不去。”
孟昭菀:“!”
她竟然从勤勉帝王的嘴中听到了“累”这个字,而且勤勉帝王还理直气壮的要偷懒,太阳怕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她全当朱玉瑾是昨夜被她折腾的太难受,有点起床气,等了等,打起苦情牌:“皇上若不去,太后那里臣妾不好交代啊。”
朱玉瑾断不会让她为难,无奈的叫金喜进来,隔着床帐道:“母后有的是千里眼顺风耳,应该已知晓朕在锡兰小院小住吧,你回宫禀告母后,朕龙体不适,哪也不想去。”
金喜快要哭出来了,他本就长的干干瘦瘦,弯曲的腰背在??x?此刻令他看上去像一株枯败的狗尾巴草:“皇上,就算太后那好交代,文武百官也怕是糊弄不过去啊。”
朱玉瑾就想舒舒服服睡个懒觉,因他的吵闹醒了大半,脾气自然不太好,拿出昏君的口吻道:“这江山是他们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
“皇上自然是天底下最大的主子,可——”
“滚蛋。”
金喜:呜呜呜呜——
孟昭菀将床帐掀开一条缝,露出雪白的手,传出清晰的话音:“金公公快去吧,皇上的事就由皇上自己做主,别惹皇上生气了。”
弦外之音是你把人惹急了又上吊咋办!
金喜倒是忘了帝王上吊这一茬,匆忙退出房门,朝着书桃叹息三声后,愁眉苦脸的进宫去。
他跪在太后身前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被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准备。
却听兰淳嬷嬷道:“太后,您有没有觉得皇上变了?”
太后冷冷道:“是变了,变得乐不思蜀了!”
祭祖大典太后也会出席,她早换好一身华丽金贵的衣装,顶着大金冠子,在慈宁宫里走来又走去、走去又走来,“先皇当年为皇儿选太女妃,一眼就相中了孟昭菀,她哪有一点国母的样子,随意放肆,毫无端庄矜持可言……都把皇儿带坏了。”
太后一通牢骚,给本就紧张的婆媳关系添砖加瓦。
兰淳嬷嬷扶着她坐上罗汉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您好好想想,皇上自幼勤勉笃实,怎会说变就变。”
太后老眼一眯。
好像……是耶。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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