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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经清音这么一说,倒是觉得那李钰生得很好看,脾气也好,看起来还很好相处,烟儿本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越想越害羞,一时之间耳根都红透了,她目光闪烁地解释道:“因为我不知晓的他的名字啊,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就只好叫哥哥了,他生得白白净净,唇红齿白的,我才不喜欢,我喜欢高大威猛的。”
“哦……”清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掩唇轻笑,“是了,我记得你喜欢门上贴着的那关公老爷。”
“……”烟儿顿时气鼓鼓的,咬牙切齿道:“你学姑娘取笑我。”
清音担心她真生气,便安抚道:“好了,我不打趣你了。”
烟儿哼一声,背对着她而坐,一副赌气模样,可是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李钰,而后小脸更加红了。
这一日,萧成休沐,邀了好友陈左生来射圃射箭。
萧成着箭袖玄服,束发笼冠。萧成取箭搭上弓,一双锐利黑眸微凝,而后手一松,箭离弦,势如破竹,砰的一声,正中靶心。
坐在篷内的陈左生看着他昂藏伟岸的背影,不由发出一声喝彩道:“大人箭术越来越好了
。”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成深邃的眼眸微黯,突然失了兴致,他放下弓箭,大步走进棚内。
见他脸上有些阴郁,陈左生风流眉眼一扬,笑道:“大人有心事?”
这几日,萧成与他见面时,偶尔会走神,不知在沉思什么,这在之前从未有过。
“无。”萧成声音冷沉,一撩衣摆端坐下,拿起茶盏,却不喝茶,他凌厉的目光落在陈左生那风流倜傥的脸上,微眯了眯。
陈左生总觉得他在算计什么似的,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陈左生不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竹君,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便是,不要这般盯着我。”陈左生亲切的喊着他的字,见他依旧面色沉肃,陈左生更加忐忑不安,忽想起什么似的,他从袖中掏出一百两银票,将它放到桌上,推倒他近前,“这是上次借你的一百两,忘记还你了。”
萧成看到那银票,眉宇之间更添几分寒气。
陈左声额角抽紧,“难不成还要利息?”
“不必。”萧成神情淡淡地将银票收下,看起来并不是因为钱的事,陈左生看着他的目光又落回到他的身上,又是那高深莫测的神色。
就在陈左生后背直冒冷汗之际,萧成终于沉声开了口:“你与飘飘行那事之后,她可曾给过你钱?”
那事?陈左生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不由惊奇地看着他,萧成神色却一派从容。
而就在细想之后,陈左生顿时明白他这几日的恍神是因何事,“你和清音姑娘……在一起了?”不怪他没有猜别的女人,他就没见过他除了那谁和哪个女人亲近过。
萧成皱了皱眉,以不悦掩饰心头的窘迫,他,“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有是有过……”陈左生想了想,道。
“是在何种情况下?”
“有时候是情趣,有时候是置气。”
萧成问得严肃,陈左生回得干脆。
“情趣……你应该明白,就是角色扮演,她演恩客,我演小倌,不过这是她的情趣,不是我的,我是勉强为之
。”陈左生还特地为自己解释了一番,“至于置气,就是纯粹看我不顺眼,或者不满意我的表现,就用钱来砸我。”
萧成听闻此言不由皱了下眉头,那么那女人给钱,究竟是情趣,还是在置气?萧成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直接去问,在这里一个人瞎想有何用?”仿佛看透了萧成心思似的,陈左生一扬风流眉眼,笑道。
萧成阴沉的眸扫了他一眼,陈左生立刻识相的闭了嘴,心里却暗笑。
萧成的马车停在红袖坊大门口的柳树下,他在马车上坐了片刻,才下了马车。
他穿着一袭箭袖玄服,腰扣金銙银蹀躞带,乌发束冠,身形修长伟岸,只是身上那如鹰如虎凌厉气质与这纸醉金迷,飘漾着胭脂金粉的红袖坊格格不入。
萧成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非因公事来到这种地方,陈左生的话是对的,想不明白就直接去问。他不愿意为了那点小事反复的在心底琢磨,实在过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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