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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慕容晃扇了手下一巴掌,“那我要你们守着有什么用!”
“没找见便没找见,不必把屎盆子往本人头上扣。”竹玉打了个哈欠,“烦请各位出去吧。”
“你!”慕容晃指着竹玉的脸,挫败的怒火已然压制不住。
“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如此动怒。”竹玉神色不变,“我最见不得蠢人了,好心提醒这位公子一句……三楼寻不到,还有四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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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宁元昭早在翻窗之际,就做了个决定。
——不逃了。
和公主也在望烟楼这件事而言,逃跑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尤其是,公主唤了小倌去服侍她……因为她想要试试滴蜡燃香这种残酷的手段……
宁元昭试过了。
很痛,并不好受。
竹玉没去,她或许会换别的人,万一那些人没有分寸,伤了她怎么办?
宁元昭完全没办法稀松平常地对待这件事。
他悄然翻上了四楼,无声无息地贴在墙壁上,思考着该如何进入近水阁。
和其他三层楼不同,围着四楼的并不是木栏杆,而是到顶的木板雕刻,这使得其他人无法窥探到四楼的情况。
若没有提醒,来此的人定会认为这是楼内装潢的一部分。
于是,四楼便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整个四楼只构成了一间房,那就是近水阁。
显而易见,公主对这栋花楼,比他更熟悉,宁元昭说不上来心中的感受,只觉得如同干透的泥巴,很涩很堵。
他想起自己和宁亦舟的那个赌约。
本来就没有做好赢的打算,现在想想,也不要输得那样难看吧,真是……
真是什么呢,大概是可怜吧,宁元昭苦笑了一下。
他站在门前,许久没有叩响。
直至慕容晃一行人查到他刚才所在的近花阁,那蠢货声音太大了。
慕容晃似乎也发现了四楼的存在,正和老板娘嚷着要上去,老板娘应该是在竭力阻止。
没有时间了。
宁元昭沉沉吐了一口气,终是敲响了凝视许久的木门。与此同时,他的心也好似停了一般,坠坠地悬在胸膛。
他在紧张。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一道女声从门内传来,问:“是谁?”
宁元昭回说:“……竹玉,花妈妈派我来伺候贵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方才说话的侍女看了看他,眼中流过一道他看不懂的神色。她没有多言,只转身将他往近水阁最中央领。
望烟楼是京城中最好最昂贵的花楼,其内各屋的罗床被褥,乃至酒杯摆饰,品质皆可称上佳,但和近水阁比起来,竟也显出了寒酸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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