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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长大了,才不是孩子呢。”宁元昭脸热,“而且,骄奢那些都是外界谬言,公主殿下漂亮温婉良善,还颇会持家,您和祖母一定会满意的。”
宁云霄笑了下,估计是没听进去他的瞎话,只郑重地对他说:“万事别怕,爹永远在元宝身后。”
“谢谢爹……”宁元昭眼眶微热。
-
从宁云霄书房出来后,宁元昭万分舒心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银竹和宁亦舟正坐在院里的小凳上,见他回来当即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见他点点头,两人的神色间均是不可置信。
宁元昭该说的都说了,现下再炫耀总觉着过于轻狂,于是口头关心两句后,便叫着宁亦舟进房了。
叫他进来,当然是有正经事要问。
而宁元昭的正经事,不外乎就是托宁亦舟查的南祈之蛊。
其实蛊术算不上极稀奇的东西,即使是现在的大燕,往西南处去寻,也能寻见蛊术的踪迹。
厉害程度不同而已。
宁亦舟起的话头与他了解过的大差不差,宁元昭却依然认真听着,不错过每一个字。
“除了个别凶恶的,现在南境的蛊术,大多是可解的。
南祈将亡时,养蛊成风,据说十家里就有一家会蛊,惹了不少人祸,当真混乱可怕。但南祈百姓所制之蛊,往往稀松平常,即便再难解也有生机可寻,算不得高明。最高明的蛊,其实诞生于……”
宁亦舟卖了个关子。
宁元昭语气平静地说:“南祈皇室么?”
宁亦舟赞叹地重重点头。
“南祈皇室有一制蛊秘法。得益于此秘法,他们可以制出独步于天下的蛊毒,且唯有皇室之人知道解法。南祈最初几代,皇帝乐于安逸,并未有传扬蛊术的想法。可是南祈中段时,他们当时的皇帝开始供奉国师。”
“国师。”宁元昭淡声重复。
“或许是个有着如簧之舌的骗子。他蛊惑了南祈国君,获得了国师之位,并要求世代传承,等同王爵,南祈的皇帝同意了。”
宁亦舟简直觉得自己在说什么荒诞的故事,“此后国师深入南祈王廷,获得了绝密蛊术的要诀,又通过国君赐予的权力扶持傀儡幼皇,继而彻底掌控南祈皇室,把持朝政,祸国殃民。”
“绝密的蛊术。”宁元昭敲敲桌面,“真有这般厉害,国师还用依附于皇室么?他又不是太监。”
“因为,国师终究是‘外人’。”
“什么意思?”
“南祈的皇帝们,因着养蛊,身体都不太好,故而皇室子嗣稀薄。国师出现后,南祈更是一子相承了三代直至亡国,连个公主都没有,世人都说这是对南祈皇室的诅咒。”
“难道,南祈皇室炼制秘蛊时,必须需要皇室之人么?”比方说,以他们的血肉饲养蛊虫……
“我也如此猜。”宁亦舟压低了声音,“而且,我查到南祈亡国前夕,好像皇室中罕见地诞生了位新的公主,并随着宫人逃走了。”
“公主?”宁元昭蹙眉,“要是真的,她现在岂不是得七八十岁了?”这个岁数,好好活着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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