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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只是看她一眼,都知道她过得不好。
到了秦府,乔泠鸢见到脸色蜡黄的秦夫人,她给秦夫人把了脉,便开始施针,此次施针时间格外地久,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秦既等在外面,一直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乔泠鸢出来时,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秦既见她出来,当即就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慌张个什么劲儿,动作幅度过大,长袖扫倒了搁在桌上的茶盅,滚烫的茶水顿时就洒了出来。
乔泠鸢很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不出表情。
秦既见她比进屋时更累的样子,忙让她坐下休息,乔泠鸢确实觉得有些眼晕,便顺势坐到了木椅上,撑着自己的额头,轻轻揉了揉眉心。
“可是累了?”秦既这话刚出了口,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看乔泠鸢这模样,可不是一丁点累。
秦既也没等她回答,继续道:“我命人准备了晚膳,忙了一下午,你肯定饿了,我让人把晚膳给你送到这边膳厅,如何?”
“不用了,我歇会儿就走。”
秦既沉默了片刻,还是道:“何必如此着急,正反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你在这儿歇会儿,等吃了晚膳,我再送你回府。”
“不了,他会不高兴。”乔泠鸢说。
傅轮小气得很,觉得秦既对她有想法,不喜欢她跟秦既多有接触,上次她来秦府,他还特意装病,就为了让她早些回去。
若是知道她来一趟秦府,都是秦既包接包送,那厮指不定又要闹脾气。
虽然,虽然她已经看不见他闹脾气了,但是她还是不想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
秦既蹙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会不高兴?
他,指谁?
“不知王妃口中的他,是指何人?”傅轮已经不在了,乔泠鸢晚归,还有谁会不高兴?秦既想不出来。
然而,乔泠鸢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她安静地坐着,半晌都没有吭声。
除了傅轮,秦既想不到乔泠鸢口中的“他”还能指谁,可若真的是傅轮,乔泠鸢怕是病得不轻,秦既看乔泠鸢的目光,不由地深了几分。
乔泠鸢坐了会儿就站了起来。
寒霜赶忙去扶她。
秦既送她出门,问道:“王妃,不知我娘的病情,如何了?”
“还需要一点时间。”
秦既面上一喜,道:“这么说,王妃有把握能治好我娘的病?”
“也许,”乔泠鸢回答,“不要抱有期待。”
到了府门口,寒霜扶着乔泠鸢上了马车,秦既欲送,乔泠鸢道:“秦公子留步吧,我过些时日,再来给夫人看诊。”
秦既道:“不知王妃打算何时再来?”
“半月后。”
乔泠鸢落下话,放下了车帘。
秦既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逐渐走远,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他转身回到府里,去了秦夫人的院子,照顾秦夫人的妈妈笑道:“王妃的医术果真非同凡响,夫人已经睡了。”
秦既松了口气。
他想起乔泠鸢清冷的模样,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念想越发强烈,想得到她,想将她据为己有,这念头疯狂滋长,已让他下定了决心。
乔泠鸢回到王府,江总管迎上来道:“王妃,有您的信。”
“信?谁寄来的?”乔泠鸢想不到还有谁会突然给她写信。
江总管递上信,回答:“是神农谷来的信。”
乔泠鸢看了眼信封,上面果然是她师父的字迹,她一边朝屋内走,一边把信拆开,见她师父在信中写道:你明日来一趟神农谷,为师有事跟你说。
只有这短短一行字,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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