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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彦到拓跋秀这边来一直都比较随意,是怎么轻松就怎么来。他好奇地问:“贵妃刚才来过?”
“是黄翠带福儿来找茵儿玩耍。”拓跋秀说的黄翠是桑妙的女官之一。她对着旁边的宫女吩咐了一句,重新给刘彦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她们挺合得来。”
刘彦现在的子女已经多达三十一人,最大的就是十一岁的皇长女刘茵,最小的则是前三个月刚生出来的闺女。
最小皇女的生母是帕尔司阿里佐亚,她原先是琐罗亚斯德教的圣女,元朔十一年的时候被献给了刘彦。
十多年过去,子女却是只有三十一人,可以说刘彦早几年的心思都扑在国战上面,能有这样的成绩是从元朔八年之后很难亲征,国家越是越来越走上正轨。
三十一名子女中的一半以上,就是出生在元朔九年之后,可见统治者一旦相对闲下来,少不了是会亲近女色。
没有多久,两位皇女就在各自宫女的引领下过来。
她们过来看到刘彦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像模像样地行礼口称:“父皇。”
刘彦目光注视过去,脸上没有刻意露出什么舐犊之情,就是很平静地看着想要靠近又不太敢的女儿。
在刘茵很小的时候,刘彦最疼的就是她。那是一种初为人父,对待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特有的情怀。
等待刘茵慢慢长大,刘彦也是越来越忙,渐渐地接触的时间就变少了。
“过来些。”拓跋秀招着手:“你俩平日里不断念叨想要见父皇,今天可不见着了。”
有了拓跋秀的鼓励,两个小女孩才鼓起勇气走近。
“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刘彦脸上带着笑,一手一个将两个闺女拉到身边:“身上有雪花,跑室外了?”
几乎是刘彦的话音刚落,伴同皇女进来的宫女皆是埋首跪地,胆子太小的甚至是浑身抖动了起来。
下雪天气嘛,皇女金枝玉叶的,要是出了室外染上风寒,服侍她们的宫女哪怕没有被沉井,少不了也是送往掖庭。
“父皇,我教妹妹堆雪人。”刘茵先是低声说话,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慢慢放大声音:“可好玩了。”
拓跋秀刚才挥手让跪下的宫女退出去。
两个皇女出去室外堆雪人是拓跋秀同意了的事情。在她看来孩子就应该野一些,事事小心就会养出一帮娇生惯养又身虚体弱的孩子出来。
刘彦要说和骨肉相处没有温情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通常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单单是作为一名父亲的矜持,更多的其实是出于保护子女。
说起来可能很是荒谬,但现实往往就是那么的荒谬,一旦刘彦对某个子女表现得更加溺爱,那个子女身边就绝对会凑上一大帮乱七八糟的人,出事一般也就是那些凑上去的人搞出来。
在皇家,溺爱皇女是一回事,对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表现出不一样的钟爱则必然祸起萧墙。
刘彦将国号取为“汉”,不止一次忧虑会不会如两汉那样,比如长公主干政什么的,那就更要谨慎了。
“陛下,娘娘。淑妃、贵妃、贤妃携诸位皇子皇女来到殿外。”
刘彦一听离开看向拓跋秀。
拓跋秀也是下意识看向刘彦。
那一刻刘彦在皱眉,他觉得那些娘们也太刻意了一些。
拓跋秀则是哭笑不得,内心则是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骄傲,谁让刘彦到后宫的话,选择放松是到她这来?,!
刘彦现在就在纳闷一点,那些个游牧民族在东方战败,怎么每个都是选择向西迁徙?以前的匈奴是这样,现在的慕容鲜卑也是那么做。
谢艾却是从刘彦的称呼会意。既然刘彦还继续称呼慕容残部,预示着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他就该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中书省,让中书省着手策划追击的后续。
改一个名字就等于以前发生的事情全都成为过去?如果慕容恪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要么是很傻很天真,再不然就是一点都没有明白诸夏的文化。
不对,现在不能叫慕容恪,该是叫阿史那恪,或是恪阿史那了。
刘彦在谢艾离去之后想了想,摆驾后宫德妃处。
拓跋秀对刘彦突然过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迎驾之后领着刘彦入了宫阙内。她亲手准备了茶具与茶叶,没有开口问刘彦是来做什么。
刘彦坐下去,没坐一小会又改为半躺,安静地看着拓跋秀忙碌。
这一处宫阙是在宫后宫的北部,有一条河流作为后宫与其余宫城部分的分割线。
位处楼台向外面看去,目光最远能够看到三里之外的一面城墙,而那面其实就是宫城内众多甬道的其中一面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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