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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口味的冰淇淋和巧克力碎在口腔里融化。
简觅夏一边吃一边画,老师过来看他们的进度,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下意识想把甜筒藏起来。
路温纶偏头,叼走她最后一口。
简觅夏睁大眼睛。
因为要养成好的习惯,保持画面干净,所以不可以在画室里吃东西。但到底是被老师批评,还是可爱多最后一口被别人吃掉更可恶,简觅夏一时无法判断。
她感觉脸发烫,背后发汗。
心跳很快。
“路温纶,你又在画室吃东西!”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任教老师责备道。
路温纶耍无赖,“都在吃啊,还有薯片,童哥你吃不吃?”
老师无奈,“一会儿老白进来了要说你。”
“老白才不会说我。”
路温纶垂下眼睫,抹了抹唇角的甜筒渣。
阳光透过夏日繁茂的银杏树枝叶,斑驳了旧窗,风吹过来,他抬眸,撞进简觅夏眼里。
简觅夏一下缩回了目光。
空气中都是纸笔和粉尘的气味,嘴巴里最后一点香草味道也散尽了。快到中午,简觅夏给老师改了画,收起画筒离开。
路温纶在后边喊她,“走那么快干什么。”
简觅夏正在手机上打字。
路温纶走到她身边,问:“你有事?”
“可以捎我去学校吗?社团布置,我要把同人图交给部长。”简觅夏没太看路温纶,“不过不顺路……我还是坐车去吧。”
“没事儿。”路温纶顿了顿,“反正我也要去学校。”
“真的?”
“对啊,我和别人约好了。”
他们来到巷口,司机看见了下来开车门。简觅夏一边上车一边说:“龙襄吗?”
路温纶瞧了简觅夏一眼。
简觅夏微微鼓腮,“我随口一说,当我没问。”
“你把画儿给别人用不了几分钟吧,一会儿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我还要去找傅禹,他借书给我。”
原来这才是重点。
路温纶若无其事地说:“那随便你吧,我以为你怕一个人挤公交。”
简觅夏暗自抠了下手机边缘,“唐钰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啊,我没那么怂好吧,只是被——”
“没有只是,这叫性骚扰。”路温纶淡然地说。
“那你们……”以为那天的场景是那么不真切,实际他们的暴力历历在目。简觅夏终于问,“为什么你们还和那个人一起玩?”
路温纶皱眉,“谁跟他玩了,他帮我们跑腿而已。”
简觅夏想了想,组织语言,“他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他已经道歉了,你们……”
关键时刻表达能力如此糟糕,简觅夏想把自己塞进车座椅底下。
路温纶却是会了意,他很奇怪她竟然有为周绍辉说话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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