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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不相熟吧?宋三娘究竟是何等神仙人物,莫非能叫我们五郎一见倾心?”
宋初昭扯了扯衣领。
仙人在此!
顾四郎猛灌了口茶,而后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放,激动道:“实不相瞒,我可真是太佩服她了!”
范崇青两眼放光,按捺着道:“何出此言!”
宋初昭也惊了。看这顾四郎的表情,演得还挺像。
她却不知顾风蔚那是情真意切的佩服。
顾四郎说:“宋三娘自幼是在边关长大。先前京城对她的传言虽大多不实,但也有稍稍可信之处。那便是她善武艺,精于骑射,涉猎兵法,为人爽直!我那日与她草草一见,观出她步伐稳健气息沉稳,是多年练武才能有的身姿。可见她平日是个刻苦之辈。”
宋初昭点头。
范崇青不敢相信:“当真?你竟也会崇拜武将?”
顾四郎挥了下手以示反驳,继续道:“宋三娘自己也说了,边关并没有太多书本,说明她平日应该不爱看诗词论述一类的文章。与我家五弟判然不同。”宋初昭重重点头,认真道:“她确实,非常不喜欢!”
范崇青说:“可我观五郎平日不喜交谈。宋三娘不通诗书,二人岂非无话可聊?”
宋初昭想了想,顾五郎和她在一起时,从没聊过诗书啊。
顾四郎再次响亮一拍桌面:“可我那日见她,她居然在看闵公的书!”
“天爷啊!”范崇青惊呼了一声,又诚恳问道,“闵公是谁?”
顾四郎拍桌:“你看看你!连人是谁都不知道。闵公是前朝一位有名的大儒,穷其一生搜罗了大量前人对周易的注释笔记,并加以整理编纂成册。上面还记载了许多孤本上才有的东西。总归就是一些我们看不懂的东西。”
范崇青服气道:“我肯定是看不懂的。”
“她为了我五弟,竟能牺牲至此。即便是要我为我五弟看这些书,我也宁愿……”顾四郎缓缓抬起手,朝着宋初昭愧疚一抱拳,“要对不住了!”
宋初昭:“……”倒也不必如此。别的不说,你五弟压根儿就不可能借书给你。
范崇青已在震撼之中难以自拔。
他畅想道:“若是有个女人,也能专程为了我学骑射,学蹴鞠……”
顾四郎无情道:“那你就该醒了。”
范崇青委屈含泪。
其实也不用非跟着他去策马奔驰,学出好来。只要能在旁边给他递递箭、叫叫好,他就满足了。
范崇青代入自己思考了一遍,真诚道:“即便她只是做做样子,有这份心,我也觉得感动了。”
顾四郎说:“所以叫他们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五弟对三娘同样是极好。上次他为了宋三娘与你打架的事,你都忘了?”
范崇青一想也是。顾五郎这般冷静自持的人,也能为了宋三娘怒发冲冠,他二人确实是情比金坚。
果然顾五郎,无论做什么事,那都是极其认真的!
宋初昭被他盯得全身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范崇青问:“近日的园亭宴,你二人是要一同去吗?”
宋初昭:“园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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