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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征出去以后,许知恩的视线才环绕过这漂亮的衣帽间。
粉色的地毯,纯白金边的衣柜,漂亮的装饰物,奢靡之风尽显。
这衣帽间原先大抵是为钟晚枫建的,装修风格很衬她,但后来许知恩入住,强势占有。
傅景深也没说什么。
估计那会儿许知恩刚为爱一腔热血来北城,傅景深对她还有几分愧疚和怜惜,不好说什么。
许知恩其实不喜欢过大的衣帽间,她也不常买衣服,衣柜里的许多当季新款放着放着就过时了,她常穿的也就那几件,偶尔为了见傅景深,常把自己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这会儿想起来可能更像是跳梁小丑。
许知恩看着衣柜里那些几乎全新的衣服又关上衣柜,她打开侧边那个衣柜,只有这个衣柜里的东西彻底属于她。
都是她当初来北城时带的。
要扔也不该扔在这里。
主要还有毕业证学位证,以及大学时的那些证书。
以后大概率用不上,但起码要留在自己手里。
她带的衣服极少,就件,稍一收拾就在行李箱铺平,这里不属于她的,她一个都没带。
包括傅景深送她的那些很值钱但没用心的礼物。
在这里待了近四年,真正属于她的也不过一个行李箱,甚至都没塞满。
许知恩阖上行李箱,拎着她出了衣帽间,抬头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傅景深。
他瘦了。
许知恩一眼就看了出来,他身上那件深蓝色西服是许知恩给买的,原本想和乔依出去逛街给自己买几身新衣服,但去商场一眼就看中了这件,深蓝色特别衬她,回来以后试过,果然很适合。
但他平日里都不穿。
傅景深个人偏爱黑色和灰色。
当初买回来的那件西服穿在傅景深身上特别合身,但如今显得宽大。
他脸也小了一圈,很明显的消瘦。
许知恩把箱子拉到门口,和他不过咫尺距离。
“许知恩。”傅景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可真是笼中雀做久了,这么想去做堂前燕。”
许知恩扯着嘴角笑笑,轻描淡写地应:“哦?”
他也知道在他这儿,她不过是只笼中雀。
“装什么傻。”傅景深吐出一口气,尽量保持理智,“你当我死了不成?带着男人直接进来?你是什么意思?”
一连三个问句,任谁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这要是放在公司,必定让下属们噤若寒蝉。
但许知恩是谁?
她跟了傅景深这么久,把他的脾气摸了个透。
而且她在意的时候,生怕傅景深生气,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如今都分开了,他生气关她什么事?
许知恩只是笑笑,“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很平静,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看向傅景深的眼神温和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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