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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司空小姐与杨先生的感情,怎么也到不了这个地步。
因善舞,她手指软绵与常人不同,拨弄起琴弦更有种别出心裁的好听。
只是曲意理解不同,她的白首约少了些凄美,多了些坚定与温婉。
司空瑶看着应织初抚琴,渐渐垂眸。
若拿梁贞与清芝相比,他又会作何选择?
是她们任意一人,都不能是自己吗?
这般想来心更是累,她默默离开书房。
应织初抚完琴,回眸一望只她一人,她十指轻叩琴面,便看见了偷偷躲在院里倾听的柔水。
应织初鼻尖轻哼,眸里闪过娇俏,掷出一枚铜钱打在柔水小腿处。
“哎呀!”铜板不偏不倚地打中,柔水委屈地看了眼滚到地上的铜板,默默捡起来塞进荷包,颤着腿走进书房。
“先生,你太过分了。”柔水抱怨地看她。
“我过分?”尾音一扬,应织初伸手弹指吓唬她,“到底是谁写信诓我来的?”
柔水拿手臂挡着额头,见男子只是假意吓唬,才放心下来,娇羞道歉:“嘿嘿,先生不与我计较,我还不是为了我家小姐好吗?再说了,我相信先生早不生我家小姐气了呢。”
听着她单纯轻语,应织初眉目稍缓,她隐去心间的真实看法不提,只佯怒道:“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那先生想吃什么,我做饭可好吃了。”柔水无意识地贴近男子,嗓音柔柔。
应织初咂咂小嘴,“我想吃烧鸡,阳春面,还有蒸鱼。”
柔水瞧着他平扁的小腹,憨笑两声,“我这就去给先生做,先生你先吃点点心垫垫,我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人儿就跑开了两丈远,隐约含着偷笑声。
应织初打了个哈欠,轻轻伏在琴台上,小憩片刻。
心里念着柔水的手艺,会不会跟她人一样冒冒失失,半生不熟呢。
……
“你来做什么?”
一阵女子娇吼弄醒了应织初,她微微伸个懒腰,下意识看望庭院,心下不由一愣。
二人立在庭院院口,竹林草植遮住了男子一半身形,而柔水端着托盘,冲男子没好气地喊道,“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家小姐该给你的,不该给你的,都给完了,你还要怎么样?”
司空瑶身子不好,应是去内宅午睡,不然柔水也不至于这么大声音。
应织初摸摸空肚,跳起来去看热闹。
“杨书问?”她嘴角轻扬,眉眼间皆是看戏。
生成什么模样,才叫得一个大小姐念念不忘呢?
她整理下褶皱衣袖,端着男子走路模样,淡淡朝二人走去。
行到近处,便观得杨书问一身灰白长袍,木簪挽发,面色苍白削瘦,眉眼深邃有神,唇间含着优柔寡断。
称不上丰骨玉姿,但亦是书生秀气。
应织初微蹙眉,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解释,“阁下,来此有事吗?”
杨书问举在半空中的手一滞,蓦然转眼看她,疑惑的瞳孔慢慢转变成震惊。
“你是谁?”文弱的嗓音轻而颤抖,似有隐情。
“这是我家新先生!”
柔水端着托盘挡在应织初身前,仿若老母鸡护小母鸡。
应织初无语摇头,在她耳边轻语,“你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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