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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脏,拿去烧了。”
络秋顿了下,云织锦缎是宫中赏赐的,这身衣服可以说价值不菲,但介于昨日的事,络秋劝都不敢劝,立刻应下。
等用过早膳,苏韶棠就听说小公子和林公子来了。
苏韶棠睡了一觉,倒也不如昨日那般记仇,可有可无地说:
“让他们进来吧。”
沈玉晦一进来,就看见桌上摆着的早膳,几盘糕点加上琳琅小菜,只能用奢侈二字形容。
苏韶棠没注意到他的停顿,只想赶紧打发他们:
“说吧,你们一直要见我做什么?”
说着,她捻了一块桃花糕放在口中,下一刻,她拧了拧细眉,觉得有些甜了,就嫌弃地将桃花糕推到了一旁。
林松青被这番作态看得傻眼,直到苏韶棠纳闷地看向他,他才回神:
“沈家嫂嫂,我是来给你赔罪的,昨日是我冒失,害得嫂嫂平白遭了一番罪。”
苏韶棠一听他提起这事,就想起昨日浑身刺挠的感觉,心情顿时又不好了,她眼都没抬:
“知道了,你回去了吧。”
林松青迷茫,不懂这是原谅他了,还是没有?
见他还站着不动,苏韶棠不解抬头,不耐烦地一扫林松青:“你怎么还没走?”
林松青一噎,不知道为什么她气场这么强,不敢再停留,偷偷觑了眼沈玉晦,准备拉着他一同离开。
但被苏韶棠阻止了:
“你离开,他留下。”
沈玉晦抬头看了眼她,什么都没说,但也站着没动。
林松青只好一个人离开。
无关人士离开后,苏韶棠才抬眼,将沈玉晦打量了遍,沈玉晦不习惯这样的注视,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苏韶棠很自如,甚至皱起了漂亮的细眉:
“你怎么还穿着昨日那套衣服?”
沈玉晦站在那里,阳光透着楹窗洒下,映在他身上,衬得少年骄色盎然,但他安静得全然不似这个年龄。
有点过分沉闷。
苏韶棠没在意这些,毕竟打小娘不在爹不疼的,没养歪就算好事,沉闷了点根本不算事。
她只是有点嫌弃。
在外人眼里,她是沈玉案的妻子,沈玉晦就是她弟弟,穿了一身昨日穿过的衣裳,苏韶棠不在乎旁人说她虐待,但沈玉晦穿得这么低调暗淡,这不是丢了她的人吗?
苏韶棠顿时拍板:
“回去后,让府中绣娘重新给你做几身衣裳。”
沈玉晦见她三两句话就将一切都安排好,才出声解释:
“嫂嫂不用操劳,我原本以为昨日就能回到府中,行李就让辉僮带回来了。”
昨日林松青非要和他赛马,行李不便带在身上,身边这才没了换洗衣服。
苏韶棠扫了眼沈玉晦身上的衣裳,灰不拉几的颜色,又低调又单薄,幸亏他长得好,才能将这身衣服穿得人模人样的。
苏韶棠不想看第二眼:
“丑死了。”
沈玉晦忽然抬头看向她,对上她眼中明晃晃的嫌弃时,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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