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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大叔眉头微蹙,“我是你师父,这是你师伯、二师兄。”
唐镜,“……”
这叫介绍吗?!
那位师伯还是那副弥勒佛似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他,只是转头望向英俊大叔的时候会露出一点儿若有所思的表情,像在替他感到头疼,不知他们师徒要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二师兄也从唐镜的背后绕过来,坐到了他的身旁,“我是你二师兄玄融,陈玄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唐镜摇摇头。
陈玄融脸上就露出了有些无措的表情。
英俊大叔的眉头皱的更紧,眼神冰冷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对师兄弟,起身丢下一句,“玄融先带你师弟回去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师伯也跟着起身,笑眯眯的附和,“阿镜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这两人一离开,陈玄融的神情也变得了一些,他伸手拽拽唐镜的袖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唐镜注意到他们几个人身上都穿着宽袖的袍子,样式非常古怪。不过袍子的布料柔软光滑,做工也不错。
唐镜挑眉,“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陈玄融坐直身体,一双柔和的眸子很认真的看着他,“那你都记得什么?”
唐镜摊手,一脸无奈的表情,“你说呢?”
陈玄融猜不出他这是什么意思,大约是想表示一无所知吧。他叹了口气,“这里是天门山,莲花峰。山下就是静江市。”
唐镜想起藏锋带着他去看济民桥的时候,也曾指着远处雾气中影影绰绰的影子说过,那里就是天门山。
他对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
“天门山上只有咱们一家道观,”陈玄融说:“道观是明代永乐年间建起来的,清末的时候曾发生火灾,道观靠西边将近一半儿的房子都被烧毁了。后来到了民国的时候,静江市的几个大商人合起伙儿来捐了一笔钱,又将道观重新修了起来。”
唐镜听的很认真,他还不知道原来天门道有这样漫长的历史。这样看起来,又不大像是走江湖的骗子。
但他们做的事又确实神神叨叨……
“咱们师父是天门道的第十七代传人,”陈玄融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师父名叫严壑……”
他看着唐镜的双眼,没有在这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看到一丝波动,不由得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师伯叫和粟,是道观里的住持。咱们观里的杂事都由和师伯管着。师父是高功,平时负责斋醮科仪、祈福消灾、拔度幽魂、主持斋醮法会。”
唐镜心中一动,藏锋曾经跟他提过,说“高功”指那些德高望重,精于斋醮科仪、善于踏罡步斗,沟通神人的道士,是经师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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