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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足历,是神足一脉的历法,由先代太上长老姜螟编制。传说,姜螟曾于摘星台上骤观日晷,夜观星月,终有所感,制出了专属于神足一脉的历法纪年。后不知为何,姜螟竟以身殉道,自祭其心于星空之下,此后,其亲手所建的摘星台,被更名为摘心台,以此铭记这位长者之逝。在神足历中,姜螟将一年定为十个月,以九为极、十为无极之故,以此合于远古十灵之道。每个月定为36天,合于天罡;另加5日为年,合于五灵;每隔三年为闰,多加1日,为君王闭门休沐之日。从最初的年号巨元,再到后来的巨申、巨业,每一次族中权力交接时,都会改元。此代神足王定下的年号,是巨足,此年号一共只使用了4721年【巨足纪四七二一年,春三月,日在天机,王祭天地,醒血,不利,逐王子弃。】【元妃不利,谪稷山,刑三等。】【二祖斥王,诸子乱,焚宫室。】【王奔,民怨,擒王于野。】【姬君至,乱遂止。】【日在天闲,王镇稷山,刑一等。】【日在天勇,二祖行政,诸子百官为辅,号曰‘共和’,新元定。】“这样删改应该可以了吧?我已极尽春秋笔法,若二祖仍旧不满,我也无可奈何”太史阁中,史官司罗放下刀笔、竹简,一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面色仍旧有些复杂。醒血仪式本该是族中盛典,却不料这次竟会出了乱子。据说是传说中的【犬神妖诅】重见天日,席卷全城,这才导致全族一起发了疯,竟上下一心,把自家大王给推翻了是了,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妖诅,否则为何连仙帝都难自制,便连我这等隐藏血脉、修为的仙王,竟都无法幸免。一想到当时说的羞耻言论,司罗便面黑如炭,恨不能将此黑历史付之一炬。【我叫司罗,前身岁无朝夕,此身则暂为三千三百岁,目前住在神足城东郊幽篁林,未婚。我在太史阁上班,一天只工作四个时辰,绝不加班,虽为仙王,却甘愿装成碎虚小辈,一心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不近女色,因为不喜欢软弱的妖物,像姜嫄那样的女人就令我厌烦;酒亦仅限于浅尝,只因酒的味道,会让我想起天狱受刑时,刽子手喷在斩头刀上的镇灵酒,浅尝则是为了克服心魔。我喜欢强大,最喜欢的妖类是镇冥象,其次才是地巨;我喜欢坚韧,最喜欢的植物是竹,爱听幽篁林的雨声,那会让我心窍归于宁静,从而抑制日益失控的杀意。可自从朝月龙宫七子降世,此界便冬灾不绝,三月飞雪。我因久失雨意,杀气盈溢,近期一看到其他史官遗弃的竹简,就遗憾于心爱之竹被弃,想要血洗太史阁我曾找过一位道人看相,道人也说我十分正常。】不行,不能再想那一天说过的话了幸而姬水帝君降下分神,解了妖诅,才将动乱平定。但此时,王政被推翻已成事实,族人自不可能放任旧王复辟的——当时群殴旧王的可不在少数,许多人都怕秋后算账。于是诸子百官合议后,最终决定将神足王镇于稷山讽刺的是,大王本想要镇压自己的元妃,最终被镇压的却成了自己。如此旧王退位,新王当定。但因诸子争权未果,各不相服,难定王权,族内不得不暂行祖制,以共和之制,由两位太上长老主政,由诸王子、百官参政,共商族事。当然也有不少人推举二祖重掌王权,但二祖忙于解开星空足印之秘,对权势并无兴趣,此事只得作罢;便是所谓的主政,实则也只打算管那些关乎一族兴亡的大事,寻常小事是不打算过问的。但有一事,二祖却格外在意,那便是族史的记录二祖并不希望史官详实记录这场动乱,毕竟全族一起狂犬病发作什么的,这种事情是能记录的?是打算让后世子孙永世嘲笑祖先的黑历史吗?所以,司罗必须反复斟酌字句,一旦族史写的不合二祖心意,便会打回重写。他已经重写了五次,不想再写第六次。主要是下班时间快到了,他司罗,绝不加班。于是带着第五版的卷宗,离开官署,前往族中禁地交差。一路上,司罗遇到了不少同僚、同族,一些以前会和司罗问好的族人,此刻遇到司罗,却全都有些畏惧,只肯遥遥见礼。只因司罗伪装了一辈子的碎虚小辈,却因一场狂犬病暴露了身为仙王的事实。若只是仙王也就罢了,偏他还是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疑似拥有反社会型人格的问题仙王又因司罗胡言乱语时,提到了自己曾在天狱受刑,于是有好事者查阅了天狱记录,竟把司罗隐藏的某段过去翻了出来,于是曾经的同僚、友人全都骇然了。这司罗年少之时,竟曾是一个镇压于天狱的怪物!,!那样的怪物,却不知为何,被人放出了天狱,于太史阁中隐姓埋名这也太恐怖了!“平静的生活,终是被人打破了么,既如此,倒不如听从那位道人的建议,遵从自己的内心”司罗眼中杀意汹涌,是道心即将失控的前兆。他竭力对抗着作祟的心魔,可他此刻的眼神,还是将周围的族人吓得鸟兽散了世界愈发令他感到了孤独、茫然,他自出生起,便与世间妖类不同,是个异类。但若旁人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也只能是他自己了吧所以,天狱也好,地狱也好,于他而言,待在哪里,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无非是面对的刑具有所差异。时间于他没有意义,生命于他亦无真实感。从前的他,只当自己是个空有躯壳、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恶鬼,但最终,狱中的阴山鬼物告诉他,他连恶鬼都不是,他们不是同类修道,有方向,才有道。他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分不清前后,触不到左右,无论哪一个方向,都只有遥遥无期的黑暗,行于其中,他连自己是否真的前进了都无法确定。却有一人予他救赎,将他带出了冰冷天狱,更传他心窍之法抑制心中恶鬼。那人于他,如师如父,如整个世界,但那人最终却选择了殉道于星空之下,令他再度归于茫然世界再度失去颜色,即使如此,他却潜移默化,喜欢上了那位师长留给他的平静生活。可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常,终是要失去了若他杀意失控,怕是要再度回归天狱的,又或者,这一次等待他的,会是比天狱更加冰冷的刑牢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倘若不曾见过光明,可如今,阳光却把他的孤独照耀的更加苍凉世界的光,不会再为他这样的鬼照耀第二次了,除非奇迹出现“一个人时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同样也是孤独。有些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三场雨。于第一场雨中,明白孤独的滋味;于第二场雨中,明白世界并不只有孤独;于第三场雨中,行于风雨和长夜你不能用孤独去应对黑暗,要用火。”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一只手掌从后方按在了司罗的肩头,令浩瀚如海的镇静雨意流进了他的身体,令其内心归于平静。“要用火?”“你是王子弃?多谢殿下相救”司罗面色感激,心中则十分意外。暗道这王子弃不是一介凡人吗?之前还因为弱小要被驱逐,为何竟拥有如此深如渊海的雨意,连能让一个天狱都镇不住的邪魔外道,一瞬间归于平静,这是何等惊天的手段,怎可能出现在一位凡人身上。莫非,此人和从前的我一样,也在刻意隐藏实力,只想过平静生活?又或是世间真有人,可以生而神圣“举手之劳罢了,司罗兄不必言谢。如今天地无雨,倘若杀意再度失控,可以随时找我。”宁凡承诺道。笑容中,有一丝追忆之色闪过,显然是从司罗身上,看到了某些故人的影子,所以才会乐于助人。但却不必言明。在这场陌生轮回,连姬扶摇都没认出他,旁人更加认不出了。那就不必将一切点破,反倒更应践行他的逆樊之路,借此良机再搅浑一个轮回。若他只是宁凡,他可以和这位司罗叙旧,聊一聊对方平行轮回的另一些可能。但此刻,他只能是逆樊。“这是我自己的病症,如何敢劳烦殿下”司罗似有一丝心动,但到底和宁凡不熟,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那位长者的教导,他时时记着,从不愿多欠人情。但既有的恩惠他绝不敢忘却的,这同样是那位长者的教导。宁凡刚刚施加雨意救治于他,此恩情,他需要好好斟酌,该如何回报才能显得郑重。此为大恩,若他刚刚杀意失控,残杀胞族,定要失去眼下的平静——这是那位长者留给他的最后东西,他不想失去。宁凡:“无须客气,你是仙王,是我族族运的重要一环,帮你,也是为了族运昌隆。此非私事,而是公事。当然,若你过意不去,届时可携带些诊金前来。兄有所不知,我家中近日多了个挥金如土的米虫,每日都会向我索取巨额研究经费,我虽有金山银山,想要养活这只米虫,也是略感吃力的”姬小摇:“让我看看,是哪只小奶狗在背后说人坏话~哎呀,这不是人家最最喜欢的金主殿下嘛~殿下腰缠万贯,只用了你一点点小钱而已,何必如此心疼呢,你并不吃亏呀~我可是为你烹茶倒水了许多次,就连最心爱的茶叶都被你喝了好几百斤呢,你看,我就没有任何心疼,反而心情愉悦地写了好几篇道卷报告~”宁凡:“姑娘当然愉悦了,若也有人每天给我百金挥霍,且还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杀不死的素材可供我放手施为、收集数据,想必我也能成为一个愉悦之人。”,!姬小摇:“你明明也乐在其中,不是嘛~我以麒麟茶收集数据,你也令一身毒道与日俱增,此茶之荒力,于旁人而言有诅,于你却可精进不可思。人家只收了你区区百金,这哪里在做研究,分明是做慈善呢~”司罗:“殿下,百金确实不多。姬水前辈于我族恩若稷山,即使不考虑此事,多少人想以百亿、千亿金跪求,前辈都不曾假以辞色。便似我这等史官,即使伪装为碎虚小辈,年俸也有数百万神藏金,区区百金实在不值一”宁凡:“我说的是天道金。”司罗:“?”一两天道金可是能兑换几百亿神藏金都不止的,你确定每天要给对方百两天道金?司罗:“打扰了,是晚辈格局低了,晚辈尚有差事,请容晚辈先行一步,二位前辈慢慢聊”司罗愈发确定宁凡不是凡人,索性直接以晚辈自居了。若非生而神圣,谁能每天挥霍一百金不眨眼?始圣都不敢这般挥金如土吧!心道难怪威震淮涡世界的姬水帝君,愿意跑来天天纠缠王子弃。族人不敢明面议论此事,暗地里却早已传出诸多流言。流言的版本有好几个,或香艳、或诡谲、或充斥了无数反转却原来此事背后的真正原因,仅仅只是这位殿下的家底,丰厚的有些异于常人吗?真相并不劲爆,却也十分合理。若有人肯开出一天百金的价格,真圣都要为之动心的,何况是尚未成圣的姬水帝君问题是若这位殿下真的这么有钱,我登门拜访时直接送钱,是否显得不够郑重司罗暗暗揣测着宁凡的喜好,打算认真准备一番之后,再去登门感谢宁凡今日的相救。揣测别人的喜好,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但师命不可违,恩必报,怨必偿,若连师命都忘却掉,他的心中便真就一点微光都不存了。说起来,殿下之前说的那些话,究竟有何深意要用火去战胜黑暗吗可,火从何来虽有心请教一二,可殿下正忙着和前辈谈话,他不应打扰的。司罗识趣的离去了。宁凡望着司罗急于下班的身影,只觉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木罗化冥罗,爱竹终得竹;森罗悬头颅,求雨不得雨;而这司罗,却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孑然一身,忙忙碌碌森罗万象,万象而千面,这也是其中的一面么就如同她,亦有花开千面,每一个样子都不尽相同姬小摇:“你很在意这个叫司罗的人?莫非是熟人的异世身~又或者,你之所以帮助他,单纯只是想要增长地巨族的族运?需要我帮你一把么,我有诸多宝物,绝对物美价廉,比如这一件登登~”黑色的月光闪过,姬小摇的手中顿时多出一件宝贝。那是一个朽木材质的剑鞘。不同的时空,相似的经历,他年少时,曾有小妖女借他人之手,辗转赠予他一个朽木剑鞘。曾经那枚剑鞘,只是一件下品灵宝,但其上却带了一缕剑意,隔着万古岁月,仍未湮灭【天地神魔,皆为蝼蚁。若我折剑,天下无武】剑鞘藏有一道碎虚级别的剑气,更有一名女子未折剑时的自语。眼前的这枚剑鞘则不同它甚至连低阶灵宝都不是了,其材质,真就只是凡间的木头,但此木材的种类,却是宁凡从未见过的材质。当中亦无任何剑意留存,但却有她的气息留存,只是宁凡无法判断,此气息是哪一个她所留,又或者,仅仅只是姬小摇触碰之后所留姬小摇:“哎呀,你似乎认得这个剑鞘,可以告诉我这个剑鞘究竟有何功用吗,以我的诸多手段,数百万次实验之后,也只能确定这是一个意义不明的剑鞘,可问题就在这里如此剑鞘,为何会被制为神藏,存放在那等墓葬的中央墓室之中,真是太奇怪了~又或者,此物于墓主而言,有着比世间任何珍宝都更重要的意义~可背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真的好想知道呀。若你为我解惑,我便买一送一,送你一件镇压气运的宝贝,如此,你就能更轻松的增长地巨族运啦~”姬小摇又一翻手,取出一尊小钟法宝,赫然竟是宁凡见过的某物。东天界宝,镇天钟姬小摇:“有趣,看你的眼神,竟似见过此钟一般,明明我才刚将此钟碎片从神藏中切出没几年,真正复原此钟也还是靠了你的小金库,此世应无人见过此钟才对,就连我,也只隐隐测试出此物于镇压气运一事极具神效。但你竟似见过此物,可以告诉我吗,你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钟,又与此钟有何渊源,我可以加钱哦~”宁凡:“”宁凡一言不发,只望着此钟,心中微微刺痛。我此世给你的天道金,你却拿去复原了此钟,而后招致了来世的某些命运么,!若我不给你道金挥霍,是否东天便不会有此钟,不会有钟祭,不会有森罗毁钟,不会有小妖女险些要被元神祭酒的命运越是反抗,越是为你招致厄运吗但便是我不反抗,那些人就肯放过你吗姬小摇:“你的眼神望向左下,似在回忆;神色深藏一丝痛苦,看来其中颇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呢,让我愈发想要探究一二了;我言及往事二字,你却不经意望向了我,莫非竟还与我有关?你认识异世的我,我猜对了吗~”宁凡:“”轮回真是妙不可言,竟能让一个如此聪慧的姑娘,最终变成一个可爱的笨蛋。大家都是姬扶摇,为何我脑袋里的这只,没有眼前这只那么聪明蚁主:“?”蚁主:“你不会是在骂我吧?可你偏又夸我可爱这到底什么意思!”姬小摇:“哎呀,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原来你我之间,居然还有这等关系吗,这可让我更好奇你究竟是谁了~”蚁主:“?”蚁主:“不可思议!这个处处模仿本宫的女人,竟仿佛能听到本宫的心声!”姬小摇:“听不到哦,轮回不可言之物,只用耳朵是听不到的,但若是同频之魂,则可遵循十二钟律的递进增减,令魂中五音产生共鸣,最终达成五音谐律之妙,超出不可言之界限。吹律听声,魂音相并,其音尚宫;同声相从,物之自然,何足怪也?我是宫音,而你最多只能算是羽音,以宫闻羽,又何必定要去听呢~”蚁主:“五音谐律十二钟!这是本宫独创之术,但就连本宫也有些遗忘当中精髓所在了,你这处处模仿本宫的女人,竟偷学了本宫的绝学,且学的还是完整版,这怎么可能!”姬小摇:“?”姬小摇:“你竟当真以为我在模仿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这一切,居然不是在装傻?”姬小摇:“好难过,突然有些不想和笨蛋说话了。这个笨蛋发问前,似乎从来不懂得思考,而回答没水平的问题,正是对笨蛋的纵容,所以金主大人,我可以把她禁言了吗?不然我可能真会尴尬到拿头撞墙的,我可最怕疼了~”蚁主:“骂谁笨蛋!有这讨厌的蝴蝶天天轻视本宫也就够了,凭你一只麻雀也配轻视本宫唔唔唔”姬小摇发动了不可言印的力量。身为同频羽魂的蚁主,顿时无法言语了,感受到这和自身同源同流的力量,蚁主瞬间想通了某事,却只觉难以置信!假的吧,这小丫头竟不是在模仿我她竟是曾经的我!但这并不合理,我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更不记得曾有一缕分神,以姬小摇为名过,是此刻的残魂之体过于残破,才不具备这段记忆么?但就算记忆缺失,也不该空白出如此巨大的一段才对,根不该无迹可寻的,然而魂音的共鸣造不得假,此事究竟且若她是我,那便是说,我早在过去便和宁凡道念相见过,但我同样不记得这件事,甚至没有关于此事的一丝因果留存,就如同被什么人抹去了宁凡:“”麻烦了。倘若她和她自己有了矛盾,我该帮谁蚁主:唔唔唔姬小摇:“别怕!你是我的羽魂,我怎舍得欺负你,只是让你安静一会儿罢了~多学学我家金主殿下好吗~你看,他知世道险恶,故而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询问我,却还是选择惜语如金。明明和司罗都愿意长篇大论,到了我面前,却反而举棋不定了呢,像他这样的谜语人,也会因什么人而内心动摇吗,有些难以想象呢~”姬小摇:“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好奇,又或者,让我如此在意,便是这场欲擒故纵的真正目的,若当真如此,我这位金主大人,似乎很懂得吸引女孩子的方法嘛~该不会曾有过很多个女人吧?我就认识一只笨蛋小鸟,于世间每一场幻梦中,皆邂逅了一个少年,每一个少年都不相同~你该不会也有同等数量的小女友吧~”宁凡:“”姬小摇:“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其实可以否认的”宁凡要如何否认呢?他真的有这么多女人,区别在于每一个都是她。撒谎是一种欺骗。坦诚却又和逆樊的人设不符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言语,已令对方产生误解,但却无法解释姬小摇:“别在意,就算你比笨蛋小鸟花心一亿倍,和我也没有关系呢。比起此事,我更在意你的过往。”此为谎言。她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姬小摇:“你认得我手中的诸多随葬品,还疑似和我结下过恶因,否则我的羽魂不可能会孤注一掷,和你相杀至今的。我对一切不可知之物皆有好奇,但你一定不肯说的,对吧~审讯这只笨蛋蚂蚁倒是简单的多,直接就能知晓蚂蚁眼中的一切,但那未免有些无趣,且其魂音明显存在删改,如此一来,纵使靠着五音谐律得来情报,其真实性也难以保证,反而容易于细微处被人误导。”,!姬小摇:“真相与假相的距离,往往只需一字之差,甚至有时可以一字不改,只换一个口气陈述,便可得到截然相反的事实。学者需要严谨,我愿以更严谨的手段,审视你的一切,但在此之前你该付钱了,我最最喜欢的金主殿下~”她只是随口调笑,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自己口中的喜欢,是何等真实的心意。于是交易达成,她将朽木剑鞘、镇天钟借给宁凡,又得到了一百金的研究经费,笑眯眯得离去了。口中哼唱着愉悦的古谣,那以月氏语唱出的歌谣,只听得宁凡怅然若失。而当那份怅然,借用魂音的感应,回馈给姬小摇,终是令姬小摇心情愈发愉悦了。真是一个傻头傻脑的金主大人~见我走了,竟然这么不舍,这么难过吗~既如此,明天的休息时间,再抽一些来见他好了~毕竟这可是千世万世都难一遇的土财主,与其放任他的小金库被亿万万小女友花光,还不如让我来花,对吧~真好呀~这种不需要上级批复,就能随时有钱的生活~这金主,真是越看越喜欢~所以,即使金主大人真是敌人,一切示好皆是陷阱,一切美好终会化作刀剑,也没有关系的,对吧~与其畏惧失去,倒不如行乐于当下,反正我不亏呢~将不知功用的剑鞘、葬钟借给金主大人,既可帮助他,也可趁机弄清楚这些随葬品的某些隐藏用途。疑似古国后人的金主大人,确实认得这些随葬品呢,若能说动他,助我研究神舟、神弓、神矢等物,或许我的研究进度,可以一日千里?值得期待一下呢~便以此剑鞘、葬钟试一试金主大人的水平好了,若他能成功展示二宝的隐藏功用,又或者他能够破开我留在二宝之中的小小谜题,我不介意邀请他一同前往那片神墓哦~这可真是血赚不亏的交易~且有我的宝贝在,金主大人增长地巨族运之时,定也会更加便利。此乃合则两利之事,我不抢钱,也不骗钱,我只赚钱~且,我或许会血赚,金主大人也是绝对不亏的,而这,便是我立身处世的一切了此为商之道!商者,言于利,合于契。损人利己者,失于商之道,损己利人者,亦失之远矣。唯有合作共赢,才是真正的商。开放合作,和谐包容,市场运作,互利共赢若能达成我心所愿,世间的纷争,或许这能减少一些吧“果然,唯有合则两利的做法,才更符合我的圣心,如此外王而内圣,成圣亦不远矣。可,三尸成圣并非难点,在此界引下无量水劫却非我所愿。功德成圣最符合我对圣人的期待,我因立功成圣,此界亦可因我受利,但道灵世界一定不许我这般行事的他们想要的,是将此界毁灭,令我成圣也只是将我当成招致量劫的工具。师命难违,除非我能阳奉而阴为,如此一来,古国墓葬的研究进度,还需要更快一些才行”“说起来,金主大人某些方面,十分符合我对商的定义呢,所以,他为何要化名为弃呢?他该叫契才对呀!他也不该留在这小小稷山,倘若需要增人族运才能达成某些目的,何不随我一道,共同建设美好姬山姬水呢~”“此外,我已明白了自身圣心所愿,但却对人之一字尚有不明之处何为凡?何为人?本以为能从某个凡人少年身上汲取些灵感,却不料所谓的凡人,只是金主大人欺人的幌子,想化凡的话,只能另寻目标,去其他地方游历了吧?但那样一来,我就得和金主大人暂时分别了呢,他似乎无法久留于此,如若此时分别,会不会再也无法相见呢”“又或者,我可以试试邀请他,陪我一同化凡~他会答应么?他会,可,为什么呢我能感受到他与我的残魂产生的纠葛,且始于恶因,他并不像是会与恶因日久生情的个性,此事背后定还有更深层的因果,但他却对我刻意隐瞒着,真是很过分呢”“一百金都愿意给的人,一句真话偏偏不愿说么”“男人的心思果然难猜,要不要去请教一下烦人小鸟?可若此事引起了她的兴趣,跑来觊觎我家金主岂非害得我家金主,瞬间于诸轮回中拥有无数连襟?似乎很有趣呢,但,不可以”姬小摇否定了这个念头。她最喜欢有趣的事情了,却唯有这件乐子,她一点也不想看,甚至于,仅仅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有些心口发堵蚁主:“唔唔唔嗯?可以说话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下次见面,本宫定要对她还以颜色!”宁凡:“牙齿和舌头确实会有摩擦的时候,但牙齿和牙齿也能打架,这却是轮回中的奇迹了,真是太有趣了。”蚁主:“哼!别和本宫说话!你和她才是一条心,她禁言我,你竟不帮我揍她!你只会看乐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宁凡:“此言差矣,若我当真揍她,你会乐意?我可是十分在意你的感受,这才处处收敛呢。否则以我行事风格,付给她的一百金,大抵不会是什么租借法宝的费用,更可能是过夜费”蚁主:“过你个头!你竟然、竟然妄想要和另一个我过夜!不行!她长着和本宫如出一辙的容貌,你若是,若是和她岂非是和我总之不可以!”蚁主:“算了,本宫和她的恩怨,你不必再管,也不可对她动手动脚!下次见面,本宫自有计较,定叫她知道本宫的厉害!嘁,一个圣人都不是的黄毛丫头,竟敢轻视我堂堂圣人,且居然还成功了本宫的过去,竟然如此厉害,只凭大修修为就能轻易拿捏一纪始圣吗~本以为本宫与你和满智并不是同一级别的物种,但或许,本宫的大智若愚只是暂时的,聪明才是本宫的代名词~”宁凡:“确实挺聪明的,果然能成圣的,就没有一个是笨蛋;倘若不幸沦为笨蛋,则定是遭受了天大的劫数与苦难”蚁主:“算你说对的了一次!本宫自不会真是什么笨蛋,此身只是区区残魂,若你见识了完整的我,定会倾倒在本宫光彩照人的山河裙下~”宁凡:“已经倾倒了啊,倾倒在了那颗,比世间任何月光都要澄澈的圣心之上若世间圣人都如她这般,或许悲剧会减少很多吧”蚁主:“算你有眼光!等等,你是在夸她,还是夸我!”宁凡:“呵”蚁主:“喂!说清楚啊,你到底是在夸谁不许笑,一天天的,你就只会笑我!”弱者的悲剧,有时只是强者的喜剧。曾留给稷辰心灵创伤的地巨族,带给宁凡的,明面里只有风花雪月、故人相逢。若没有满智的阴谋诡计夹杂其中,宁凡或许会更满意,可惜,与姬扶摇的相遇,本就是满智诸多诱饵中的一个。所以,若沉溺于短暂的温存,忽略了隐藏于温存之后的庞大悲剧,那才是真的失了智。宁凡深知自己远远算不上强者,如今的他,远不足以直接威胁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眼睛。所以他明白,眼前的喜剧,乍一看充满了快乐,实则无处不在暗示将会有更大的悲剧来临。姬扶摇之所以留在淮涡世界,本意是要在此成圣,此为宗门之令,她不可违背,否则必受重责。但若遵从,则又会为淮涡世界引发无量水劫,此事有违姬扶摇的本心,若她这么选了,意志与道违背,便是成了圣,圣路也无法走得太远她会屈服于宗门的压力吗?不,她不会。也因如此,真正为淮涡轮回引来最初水劫的,并不是姬扶摇,而是水神共工那么姬扶摇的下场,会如何呢她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为何她亲手复原的镇天钟,最终竟会在另一处轮回,对另一个她执行元神祭酒的残酷刑罚宿命如此残酷,只是毁灭一个人竟还觉得不够,偏还要用最残忍的方法,狠狠将其处置而这样的苦难,她究竟经历过多少次,才会对背叛和苦难如此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宁凡和蚁主交谈时,话中多是捉弄和调笑,但他真实的心情,远没有任何轻松与愉悦,只有愤怒!他告诫司罗的话,同样是在告诫自己!只是孤独和忍受,战胜不了那片永无止尽的长夜。要用火!要用火焰,将一切点亮,将一切烧穿!离者,火也!姬扶摇修的,是商之道。但宁凡并不是商,他是离,是火!是若不焚尽敌寇,则绝不熄灭的执着!但,还不是时候他此时的因果,远不足以点燃一场燎天之火所以必须忍耐!必须等待!必须编织出更大的谎言!必须让名为逆樊的灯火,照至更远的长夜!就如同这一次牛刀小试,他刻意不使用任何武力,只想唤醒世人的抗争之心,只想借革命之火,推翻名为巨足的王政。一人之火,宿命不惧,但若我的火种,可令千人万人星火燎原,你,可敢无视这名为逆樊的因果!可敢放任我和爱妻生生不遇!轮回如海,可疏而不可堵;万灵如川,防灵之口,甚于防川。目见百步之外者,不能自见其眦。天上的星辰,并不只有发亮的那些!黑夜隐去了逝者的微光,那便由我点燃黑夜!如此,才算是扶天倾,离寇心!但这一切,却非为了救世,纵使结果相同,也不过是巧合罢了。我终不是什么道德真君,因为我从一开始便知道恶人只能由恶人来磨!【共和纪元年,春三月,日在天雄,王子弃献钟,族运大治,授少史。】【日在天英,朝月来使,索钟,伤二祖,诸子惧,少史退来使,姬君至,乱遂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日在天满,王子布叛,不利,擒于野,罪宫刑,镇稷山。】【日在天伤,少史议废宫刑,诸子云从。】【日在天寿,少史累功,授太史。】太史阁中,史官司罗放下刀笔和竹简,完成了今日份的工作,准备要打卡下班了。最近的工作颇有些繁重,主要是族内接连发生了许多大事,需要调查、记录的事情太多了,让司罗险些违背师命,好几次只差一点就要被迫加班了。幸而,如今的太史阁中,多了一个工作效率极高的新史官,帮他分担了不少任务。宁凡!为了帮助地巨族提升族运,宁凡将租来的镇天钟,暂时定在了摘心台之上,以此钟巩固地巨族运,致使地巨族运大涨。因此功劳,本该遭受驱逐的宁凡,不仅没有被人驱逐,反而被封为太史阁的少史令,获得了赏赐。少史令,正好是司罗的上司。司罗对宁凡的观感不错,更亏欠了宁凡大恩,所以就算工作量加剧,宁凡不得不令他加班,他也会同意的。然而宁凡并没有和从前的少史令一样,把工作全都丢给下属,而是主动承包了大多数困难的工作。这让司罗对宁凡升为少史一事极为支持。自然也有许多人反对此事,却都不敢明言。毕竟如今的地巨族,谁不知道王子弃走了天大的苟使运,竟不知如何,得了姬水前辈的青眼。姬水前辈平定了犬神妖诅的动乱,于地巨族有莫大恩情,同时又是一位远古大修,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前辈?就连巨神、巨虚两位仙帝,都要对姬水前辈执弟子礼,所以就算宁凡本该被族规驱逐,本不该以凡人身份获得少史令这样的官职,两位太上长老还是力排众议,授了宁凡官职。这不合祖制,但却符合姬水前辈的心意!两位太上长老心知,若非是爱煞了宁凡,似姬水前辈这等冷情之人,断不可能将镇天钟这等重宝相借的。她连镇天钟都舍得给他,这是何等深沉的爱意!又或者其中另有算计,但却不是二祖需要关心的了。他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姬水前辈希望宁凡过得好,他们不能和前辈对着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族规之所以要驱逐血脉废物,是因为血脉废物可能会拖累族运。可眼下,宁凡留在族地,族运减了吗?没减啊!加了吗?加了啊!都用上镇天钟这等重宝镇压族运了,两位老祖嘴巴都快笑歪了,怎可能有所不满。血脉零星又如何?不管黑苟白苟,能给咱地巨族带来好运的就是好苟!这却不是什么骂人的话,毕竟地巨族虽说有九种进化妖身,最初的妖体却只会是苟。对于能够吃到姬水前辈软饭的宁凡,两位老祖十分满意,也就是宁凡血脉太低,贸然一次性授封高官难以服众,否则两位老祖巴不得直接封宁凡一个太史令了,总领太史阁工作,而非只封一个少史可惜,二祖得了镇天钟镇压族运,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祸事就来了。眼见地巨族族运日益昌隆,朝月龙族可坐不住了!朝月与衔烛,天生看不对眼,这却与世仇无关,而是所行之道有着根本矛盾,一个奉清,一个奉浊。但,朝月龙族多有先天血脉存世,衔烛之龙却往往只能靠后天进化得来,极少有妖生来便是烛龙。而若是后天烛龙,则十条里面往往有九条都是由地巨进化而来,这正是朝月龙族对地巨族处处针对、打压的关键所在。他们不能坐视地巨族族运昌隆,一旦此族族运高到一定程度,必有烛龙生!和朝月之龙的高产高量不同,即使是后天烛龙,数量也并不多,可一旦有烛龙现世,无一不是无敌于龙族的存在眼见地巨族走了苟使运,竟得到重宝镇压族运,朝月龙族立刻派出强者,试图抢夺镇天钟。朝月龙族派出了四名仙帝,重伤巨神、巨虚,几乎就要把镇天钟给抢走了。危难关头,宁凡带着姬小摇出现了!都不必宁凡出手,只凭姬小摇一人,就足以打得朝月四帝望风而逃。姬小摇一般情况下,并不会主动出手,偏有人抢劫抢到了她的头上。这镇天钟,只是她借给宁凡的东西,是她花费了偌大代价才复原的宝贝,自然不可能任由几只朝月小龙夺走。更重要的是,姬小摇从此事背后,窥到了某些算计,令她愈发急于出手,为宁凡挡下一场劫数。也在此时,朝月四帝才后知后觉,原来他们想抢的镇天钟,竟不是地巨族的东西,而是这位姬水帝君的东西!该死!他们被姜水道人欺瞒了!从姜水那里买到的情报里,竟隐藏了如此关键的细节!此钟竟然不是地巨族的东西,而是逆圣亲传弟子姬扶摇的东西!该死的姜水,天杀的姜水!还说什么只要成功抢走此钟,龙子应玄便可喜提朝月圣人的命格,且能和某位逆尊结下善因全尼玛是骗人的鬼话!,!可惜悔之晚矣。最终,此事被宁凡和姬小摇联手平定了。时间稍稍倒退到朝月龙族夺宝的那一刻。此时的宁凡并不想让姬小摇出手,因为他从此事背后,看到了满智的算计,不欲让姬小摇卷入其中。可那正是姬小摇抢先出手的原因!若只是被人夺宝,她虽会击退对方,却绝不至于如此生气,毕竟她早习惯了被人算计,被人袭击。可偏偏,她在此事背后,窥到了姜水道人对宁凡的算计姜水!那个危险的男人,为何要盯上疑似古国后人的少年不知!正因不知,她才要抢着出手,不愿令宁凡卷入其中!即使,她直到此时,仍旧不知宁凡是谁姜水道人背后的因果,她亦不知具体,但她曾在不少古国墓葬文献中,看到姜水道人的名字出现过!甚至就连比古国历史更久远的文献,也有一些提到过此人名字!笔墨虽说不重,然而只说能在那般久远的历史之中留名,便已算得上恐怖了!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世间逆柱如何更迭,此人始终躲藏于历史洪涛之下,从未真正溺亡如此存在,又岂是好相与的,即使是古国后人,遇上了也可能着了道!姬小摇不敢想象,被如此古老的存在盯上,宁凡会如何,会赢么?还是会死明明她只是和宁凡萍水相逢,但让她坐视宁凡遭此劫数,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于是她抢先出手,击退了朝月四帝,却也在击退四帝的瞬间,目光一惊,转瞬却又故作平静了。被算计了么可笑她处处小心,却还是在即将成圣的关头,被名为姜水的老怪给算计到了她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半点遭到算计的表情。只笑眯眯地看着宁凡,如往常一般,骗起了宁凡的钱财。“我帮你击退了朝月四帝,此事你可得记得付钱呀,我最最喜欢的金主大人,没有个几百几千金,我可有些吃亏了~”宁凡和姬小摇相遇后,始终沉默寡言,亦不打算有任何逾越。却在姬小摇此番骗钱的一刻,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并在握住手掌的同时,将一道名为【解言印】的法印,从姬小摇的体内,强行吸入到自己体内。“别怕,只是一道法印而已,除之不难。”宁凡幽幽叹息。他只想努力维持逆樊的人设,可当眼前之人出现危险,他却还是无法坐视不理。那法印,正是满智借由朝月四帝,对姬小摇种下的算计。算计的也不是姬小摇本人,而是试图经由姬小摇之手,令此法印最终落于宁凡身上。拿阴谋诡计算计宁凡,容易被宁凡看破、避掉。唯此阳谋,宁凡无法避让,不得不应。若当真被解言印打中,姬小摇所持的不可言印立刻就要相互抵消,暂失不可言印之力。而在鸿钧圣宗,持言印者擅解言印,乃是重罪,会被刑山镇压十纪轮回。只差一点,姬小摇就要遭受算计、犯下重罪了。所以宁凡必须出手,替姬小摇除去此印,如此一来,中满智算计的,就成了他。被宁凡吸入体内的解言印,方一入体,便术式转变,变成了【无量封神印】。所谓的解言印,从一开始就是用二相术式的手法炼制的,同时具备解言印和无量封神印的功效,具体表现为何种姿态,取决于受印者是何人。若攻击姬小摇则用第一相,若攻击宁凡则化为第二相。宁凡看破了这一步棋,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应。“喂!你没事吧!此印或还有后手,你怎得傻乎乎直接往体内吸!”姬小摇难得有些着急了。“只是封印术罢了,小事。”“封印术?封印了何物?”“封印了你最想在我身上研究的东西,于你而言,却是可惜了”“可惜你个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些跟我装疯卖傻!那样的存在一旦出手,绝不会无的放矢,不行!去我的临时实验室,我要给你做全身检查!”“全身,你确定?”“少废话!本宫让你干嘛,你就给我干嘛,懒得跟你解释!你对那姜水之人的恐怖,根本一无所知!”心急之下的姬小摇,口气不再如从前那般茶里茶气,反而更接近蚁主傻里傻气的状态。又或者,此事关心则乱的她,才是真实的她,平时展露在外面的,只是她刻意戴上的小小面具。但也怪不得姬小摇关心则乱。在她查阅的那些古文献中,但凡提到姜水的文字,可没有几句是好话!显然即使是古国神灵时代,乃至更久远以前的洪荒苦灭时代,但凡提到姜水之名的,记录的几乎全是此人的种种坑人事迹。此人手段诡谲难防,可谓是史料中记载的第一坑货!难保宁凡代她承受解言印后,不会有其他变故发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她不是宁凡,自不知此印进了宁凡体内,封印了宁凡神术几成、是否还有其他副作用,但也多少猜出解言印的后手不可不慎。于是不许宁凡反抗,立刻带着宁凡,回到她的临时实验室里,做宁凡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的过程,自是难以避免,需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就有些为难宁凡了。他倒是想维持人设,但他最多只能维持不设,关于二月二龙抬头之事,却是难以硬控且还要忙着把稷辰的视线给封禁掉,自是没有多余的力气顾忌些许细节了。有此一遇,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怨恨满智了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原本想把满智千刀万剐的心情,也因喝到了少许井水,变得只想砍满智一千零一刀了。少的那一刀,正是对满智的感谢,什么,你说没少,反而多了?对不起,数学不好,实在算不清这些。“你!别!闹!”“没闹”“那你这是想!干!嘛!”“问你自己,你一直在碰,你都没有停过”“我我在一本文献里,看到过姜水道人对人种下断子绝孙毒,理由是有人向他求助,说是生儿育女太苦太累”“如此说来,姜水此人还怪好呵,直接从根本上帮人解决困扰了。细细想来,他每一次算计于人,必是有人有求于他,此事莫非”“你疯了!就算是开玩笑,也请你不要这么想,那人的阴损,非你可以想象!等等,你舔我手指干嘛怪恶心的”“不小心”“嘁,装模作样,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少在我这里装大尾巴狼,我不吃这套!再作怪,给你舌头割了!反正我事后还能给你装回去,一丝神经都不会接错”姬小摇顶着渐渐奇怪的气氛,强行稳住道心,给宁凡做着身体检查。从前她拿宁凡做实验,尚会避免与宁凡产生过多肢体接触,此刻却只想把宁凡切成一百零八万片,一片片的确认无误,才可放心至于宁凡,则还需要维持略显摇摇欲坠的人设,不能过多逗弄愈发接近蚁主性格的姬小摇。如此一来,他也只能转移自身注意力了,否则一直盯着姬小摇认真的脸,他怕是将连最后的不设都难守住。于是思索起此番遭受满智算计一事,不由得微微皱眉。“为何皱眉,这里会疼?还是舒服?”“”“嘁,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此番算计,他在明,满智在暗,偏他还有弱点跟在身边,立刻就被洞悉人心的满智加以利用了。也因如此,此番交锋他才会棋差一着,中了满智一招封印术。此无量封神印,确实会封印他的神术,但不至于永久封印,只是在这场道念战中,他暂时无法动用神术罢了。此印专为针对宁凡的神术而来,且针对的并非万物认主,也非从前的万物沟通,而是宁凡进阶之后的万物沟通。证据就是,满智从前对宁凡的神术,多少有些蔑视,一开始,甚至只打算将宁凡这尊木之父神,炼为一具木偶傀儡,压根没有将神灵、神术放入眼中。但这一次,满智却借朝月四帝、姬小摇的手,封印了宁凡神术,极尽针对,布局不再似从前那般缜密,反而给人仓促之感。怪只怪,宁凡没按满智的剧本行动,居然为神术修出了新的功用。满智不惧宁凡从前那些神术,却唯独对万物沟通的新功用感到了威胁,于是宁可暴露无量封神印、解言印的存在,也定要在此道念战中封了宁凡的神术。事实上,无论是解言印还是无量封神印,都不是可以公之于众的东西,皆牵涉了庞大因果。无量封神印与远古神灵有关,自不必多言。解言印则是针对不可言的手段,不可言却是道祖的看家本领,此印一旦曝光,你让道祖如何想?又是一场风波。若只是寻常交锋,以满智不愿吃亏的个性,绝不会动用此等禁忌手段。代价太大,收益却仅仅只能在道念战中暂封宁凡一时,明显是亏本买卖。可即使亏本,满智却还是这么做了,于仓促中出手,令宁凡小亏的同时,自身同样有了不小的亏损。这就好比双方行棋到了中盘,满智忽然一改棋风,不再寻求稳扎稳打,而是对宁凡不经意的某颗棋子产生了忌惮,直接选择互换大龙宁凡心思飞转,瞬间想通了关键所在。满智越是忌惮万物沟通,却说明自己此时的万物沟通,可对满智产生巨大威胁!那威胁之大,是满智不惜恶了道祖这等逆圣,也要加以针对的东西!“此印只能于道念战中封我神术,说明满智害怕的,是我在道念战的某个环节动用此术,从而招致某些结果,又或是知悉某些情报”“他越是恐惧,越说明他的所求,又或是他的弱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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