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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八个字却如同天外流星划过夜空,留下长长一道光痕。
然后,撞入苏惊鹊心房。
怦然炸开。
苏惊鹊在这时突然彻底意识到黎幽的确什么都明白。从她第一天到黎家起,她的困境她的不甘她的无奈,黎幽都看得一清二楚。
黎幽什么都做不到但她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陪在她身侧。
苏惊鹊突然回想起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她带着黎幽去医院看望奶奶。那时,黎幽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小小的身躯微微往前倾,然后长长地叹口气。
苏惊鹊一直很不解,黎幽这样的小孩能有什么忧虑的。
直到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
苏惊鹊心脏被撞得很烫,很慌她几乎下意识想挣开黎幽的手,往后躲。
黎幽没有让她躲开柔软的小手握得很紧很紧几乎扣住。她往前一只腿半跪在床上就在苏惊鹊的腿间苏惊鹊后背靠着床头一下没地方可躲了。
“苏姐姐?”黎幽扣着她的手腕仰头看她,眸中也跟着闪起慌乱的光点。
眼眸和眼眸的距离很近,恍惚间,苏惊鹊差点被那双黑眸吸进去,才被流星撞过的滚烫心脏又变得晕晕眩眩。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有一两秒。
苏惊鹊回过神来:“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没了。”黎幽摇头,小心翼翼地问,“所以苏姐姐……可以吗?”
苏惊鹊暂时没有回答。
黎幽就牵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上,直到靠在苏惊鹊身后的床头靠背上。黎幽半跪在床上的那只腿,也缓缓地往前磨,膝盖不经意蹭过苏惊鹊腿侧的皮肤。
“苏惊鹊……”她再度问,目光虔诚,“你可以收留我吗?”
苏惊鹊撇开头,呼吸乱了一瞬:“……我再考虑几天。”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黎幽和她的姿势,有点说不出的怪。
就好像,黎幽下一秒就要倾身靠过来,然后,然后……然后要怎么来着?
苏惊鹊说不出来,她只觉得怪,怪得很微妙。
她隐隐约约地想,好像黎幽总是这样,平时羞怯得不行,但有些时候又勇敢得过分,而且出乎意料。什么摸嘴唇、摸额头、假装亲亲,还有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惊鹊被扣在床头的手腕动了动,黎幽立马放开,迅速后退一小步,又坐回了床边,抬头乖顺地看苏惊鹊,神色有一点点失落:“还、还要考虑吗?”
“嗯。”苏惊鹊点头。
其实她已经被黎幽说服了,但这是大事儿,她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
黎幽抿着唇,委屈道:“苏姐姐,我上课的时候会没心思听课的。”
苏惊鹊又被她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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