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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套路,但爱的圈套也很甜美。
薛听潮:“……”良久,他说:“若你有一日和他分开,可来蓬莱找我。”
苗从殊内心在哭泣还得告诉自己要坚强,他告诉郁浮黎:“我和他关系平平。”现在已经结仇!
“没关系,回头再说。”郁浮黎挺大度,他看向薛听潮:“仙人血脉的确所剩无几,可我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并非不能。”
薛听潮未有反应,他身旁一个蓬莱仙宗门人冲动,先一步上前:“你想和整个蓬莱仙宗为敌?”
“为敌?”郁浮黎抬手盖在苗从殊头顶,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突然掐住这出头鸟的脑袋,直接拧了下来。尸体和头一起被当成垃圾似的扔掉,他随手掐起大拇指和中指朝薛听潮的方向弹了下,同时说:“蓬莱仙宗的胆气长进不少,人蠢这点却没变。”
薛听潮迅速挡下这一击,发觉这攻击竟是直冲识海,当下便用蓬莱仙法调动仙人血脉抵挡这波攻击。
不过一次交手,他需费尽力气动用血脉抵抗,而对于郁浮黎而言,仅动了下手指。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都退下。”薛听潮呵斥身后蓬莱仙宗剩下的两人,目送苗从殊越过他身边,忽然开口:“我不是没找过你。”
苗从殊正和按在头顶那只坚如磐石的手作斗争,闻言抽空回答他:“你是个好人,但凡事要尽量看开些,生活还要继续。”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他像是会回头的那种人吗?
所谓前任,等于垃圾。
谁会为路边的垃圾停留?反正他不会。
苗从殊一向爱得坦荡,渣得更是明明白白。他补刀:“我想说的是,既然你要走,不妨留句祝福给我们?”
薛听潮登时无言,他盯着苗从殊的后脑勺看,而后者连看都不愿回头看他一眼。
他似乎真的不喜欢了。
意识到这点的薛听潮动了动手指,心脏有些闷痛,他在此时却不太明白这种感觉缘何而生。
丁溪握拳,压抑怒火:“丛殊,你别太过分!”
他既恐惧郁浮黎,又担忧薛听潮,忍住胆寒向前走,想拽住苗从殊可还未靠近便被凭空出现的青色火焰自脚底烧到头颅。
眨眼间便烧成白色的灰烬,扬洒在空中,速度快得无人反应过来。
苗从殊恰巧扒开头顶的手,回头便见这一幕,不由愣住:猝不及防。
丁溪死了。
这个薛听潮最疯狂的拥趸者,曾经最排斥、仇恨他的人,此刻死得随意、死无全尸。
他回头看郁浮黎,望进他琉璃色的眼眸,不知为何可见到内里恐怖扭曲恍如无尽混沌的深黑。
“苗苗怕不怕?”
他听见郁浮黎温柔询问,而唯一存活的蓬莱仙宗门人失声喊了句‘丁师兄’便怕得再不能言语。
“应该不怕。”
薛听潮瞳孔紧缩,背过身擦拭嘴边的鲜血,向来温和慈悲的表情此时消失无踪,变成无机质的冰冷,夹杂
一丝狠戾偏执。
剩下的蓬莱仙宗门人看了眼空中的骨灰,又看向地下尸首分离的同门,犹豫片刻迅速追上薛听潮牢牢跟在他身后。
郁浮黎说要杀了他们,苗从殊一开始是不信的。
修真界向来残酷,杀人越货、夺宝死斗比比皆是。
但苗从殊不参与,他就是条咸鱼啊。修炼得过且过,就算前任多了点,那也是在他觉得不麻烦的范围内,尤其搞了那么多个前任从未翻车。
一路躺平舒舒服服的修真路,除了某魔修前任,他还真挺少近距离直面杀人的。
郁浮黎说杀就杀,没道理可言,苗从殊却不觉得可怕。
大概是整成骨灰扬了过于震撼,场面不血腥,所以没感觉到害怕吧。
“不觉得我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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