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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窗户纸关系（第2页）

“包风却胸有成竹地笑着告诉她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孙总的化工厂是一家合法经营的企业，环保设备也是在环保局的监督下建成后投入使用的。人总有打盹的时候，机器也会有停摆的时候。这套设备虽然说算是先进的了，但是也有运转失灵的时候嘛。他说这样分析，你不会认为没有道理吧？”

“包风是在为魏小姐搭下来的台阶，不过，依我看魏小姐不一定就这样善甘罢休了，看她的那副脾气，绝不会自己走上台去，又莫名其妙地走下台来，她会觉得没有任何面子的。包主任，你说是不是？”

“宇文庭长对魏小姐的性格看的非常准。包风也知道不一定能说服魏小姐，他只能继续说服她：‘从主观上讲，孙总是无意中出了一点生产事故，这是管理不善造成的问题，肯定不能算偷排污水问题的。我必须要为孙总说句公道话，不能将这件事上升到违反环保法律规定这上面来嘛！’”

“这个包风的确不简单，绝不是一般的市井人物可以比的，他想钻空子，也是要像你这个研究室主任一样费一番心事啊。”

“哈哈，他包风琢磨的是江湖，我包文研究的是法律，你可不能拿他来和我说事。不过，这个老兄还是挺能折腾的，要是走正道的话，也是容易成功的一个人物。”

“魏小姐被包风说服了吗？”

“魏琴不会这样就被说服了，她亲自拍摄到的资料表明，这家企业是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地偷排偷放污水和污染气体，是严重的违反环保法的犯罪行为。她能妥协吗？即使自己想妥协，又如何可以说服节目组的其他同行，又如何能够说服性格有些怪癖的台长？”

“这个才是关键，她自己做的节目，忽然又莫名其妙地自己放弃了，别人肯定会想到里面的猫腻。她以后还怎么与同事相处？还怎么面对社会大众？”

“包风自然也看出了魏琴的心事，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然后看着告诉魏琴：你放心，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事的。既不需要你去说服节目组的其他人，也不需要你去说服你们那个油盐难进的台长，你只要答应我不做什么事就行了。”

“看来，他还另有对策？”

“不然会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包风没有再向魏琴做任何解释，只是起身给魏琴的杯子中加满了酒，又给孙某加了一些酒，随后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条条大路通罗马，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包风不能善了之事。包风再敬二位一杯，先喝了这杯酒。’”

“这叫做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应该叫做诡计多端呢？”

“不一样的手段，就有不一样的人生。孙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包风，心里始终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端着酒杯的手也有些抖动。包风却很淡定：‘孙总，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我包风，相信魏小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自己首先要镇定。我说过了，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我包风摆不平的事。’你说这话牛不牛？”

“吹牛的多，能做到的少，从头牛到尾的更是少之又少。孙某能信服包风吗？”

“孙某就是这个市井里的井底之蛙，他虽然是个老板，出了事也只能如此听凭别人摆布。孙某端起手中的酒杯，将满满的一杯酒猛地一口喝了下去，抹了抹嘴角流出来的几滴红色的酒沫说道：‘感谢包爷为我出面，只要包爷出面，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包爷肯出面出力，孙某感激不尽。感谢魏小姐肯赏光，魏小姐人美心善，孙某一定记在心里。以前如有失敬之处，还望海涵。魏小姐以后如有用得着孙某之处，孙某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真是一出好戏啊，看来这三个都是戏中之人啊。这个魏小姐会如何想呢？又会如何做呢？”

“你说的没错，这三个都是戏中之人。魏琴脸上早已泛起了红晕，她看看包风，又看看孙某，只要和她在饭局上遇见过的朋友，都知道她的酒量，自己没有理由不喝，便也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包风的话很直白，他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不需要她做什么事，她还担心什么呢？”

“酒的发明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它会成为当代交际圈中的必备之物啊。”

“哈哈，酒，是社交圈的关键词。包风看着魏琴喝完了杯中的酒，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感谢魏小姐能给包风面子。你上次到工商联采访的时候，我见你用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太旧了，也不太好用了，是不是应该换一台新的了？’”

“包风这是要暗示什么吗？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且听本主任继续给你说下去。魏琴听了包风的话，有些尴尬地微笑着说：‘包爷是不了解电视台啊，画面上很风光，经费却捉襟见肘。电视台没办法和工商联比啊，只要是还能用的东西就不能让它报废，用到实在不能用的时候，才会申请换新的。我也想换啊，但是换不了啊，打了几次报告，台长就是不批，他说的道理很简单：你换新的了，别人也要换新的。全台几十个人，人人都换新的，需要多少钱啊？我又到哪儿去弄钱啊？还是凑合着用吧，用到实在不能用了，再考虑吧。我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的情况特殊吧？’”

“电视台有那么难吗？不是有很多企业的赞助费吗？”

“谁知道他们那些扯不清道不明的破事？说是机关不是机关，说是事业单位又不完全是事业单位，说是企业又不是自主经营的企业。我至今也想不通这个电视台，究竟算什么性质的一个组织？“

“从你说的看来，包风是想利用电视台管理方面的漏没事吧？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包风有意地问魏琴：‘要是不小心摔坏了呢？’魏琴满脸都是无可奈何：‘修啊，这台电脑修了多少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修一修还能用，那就接着用。’包风漫不经心地问道：‘电视台有维修人员吗？电脑坏了都是在台里修吗？’魏琴告诉包风：‘电视台自己肯定有维修专业人员，但主要是以维修电视设备为主，像电脑这样的常用终端设备，分几种情况处理。如果是软件出了问题，由台里的专业人员处理，如果是硬件出了问题，是需要签有协议的外包电脑商提供服务的。’”

“包风为什么会打电脑的主意？电脑里藏着什么秘密？”